sp; “小娘子安好!”黄石头这回终于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这两天,他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这句话多少遍了,终于不再是如第一次与她见面时的那般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他微有些惊讶那姑娘竟然能认出他的身份,笑着解释道:“在下以前确实是长弓营的,不过现在怀荒军已经没有长弓营了。”
姑娘有些惊讶:“上次长弓营不是立下了大功吗,听说仅仅一千六百长弓手就把八千人的进攻打退,败退时,他们甚至距离长弓手的阵前还足有五十步之远。这样的部队,怎么会取缔?”
“不是取缔,只是上次战后,易帅又下达军令对怀荒军进行了一次改编。如今怀荒军一军五营,一营五团,一团五都,一都两队,一队五伙,一伙三伍。我们原来的长弓营如今拆分开来,重归于各团之中。”他有些惊奇这个姑娘居然对军中之事很熟,便也高兴的给她讲起这次改编来,说起军中之事,他突然再没有半点紧张。新的编制下,改动不少,其中最大的有三点,一是变花装为纯队。所谓花装和纯队,就是一队人马纯用一种武器或者混用武器,原来是花装。而现在凌云根本两次实战,把花装改成纯队。一团五都十队,新编为四个长弓队,两个弩队,两个长枪队和两个刀牌队。新编制下,充分考虑到了长弓手的厉害,因此长弓手占了四成,另加两成的弩手,而传统的排矛手和刀牌手,却只各占两成,加起来才占到四成而已。
第二个比较大的变动,就是一伙两伍变成了三伍。
新制下,一伍由原来的五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一个伍长带两个兵。一个伙,三个伍九人,一个伙长兼伍长,两个伍长,剩下六个兵。一个队依然是五十人,三人一小队,三小队一中队,五中队一大队,然后有队头一人,执旗一人,左右傔旗各一人,副队头一人。执旗选壮勇善枪者,又叫旗头。而队头则是选勇悍能战者,又叫引战,副队头也叫拥队,战斗时,这个队头要站在本队最前面,所以又叫引战,而副队头得持刀站在全队最后负责督战,因此也叫拥队。这个新编制,实际上是队都队一级全都是战兵编制,根本没有一个辎重、辅兵,也没有伙头兵,全战兵编制。
两队一都,共一百零五人,两人一百人加都头、副都头、训练官教头、军法官虞候等五名军官。
五都一团,有团校尉、副校尉各一人,亲兵八人,执旗二人,书记一人,行军参军一人,军法官虞候一人等团部共二十五人,全团一共五百五十人。
五团为一营,有营将,副营将各一,书记二人,功曹参军和仓曹参军各一,行军参军三人,营直辖亲兵一都,军法官虞候一人,执法队一伙,全营两千七百五十人。
怀荒军下有四个步营一个骑营,步营一营两千七百五十人,而骑营一营却只有一千七百六十七人。
骑兵同样是一队五十人,一都一百零五人。
但骑兵营一团只有三都三百三十人,一营五团一千七百六十七人。
整个怀荒军是步骑混编,四个步兵营加一个骑兵营,步兵四营一万一千四六十八人,骑兵一营一千七百六十七人。除马步五营外,怀荒军还有一个军部二十人,以及一个辎重营两千七百五十人,一个工兵团五百五十人、一个骑兵侦察团三百三十人。
这是一个极大的变动,新的怀荒军并不包括各城守备和各寨的警备,但却把原来的帐内、外营和外镇以及长弓这四支部队全包进去了。
新的怀荒军,是一个野战集团军,全军近一万七千人,其中战兵一万三千余,辎重兵、工兵三千余。一万三千战兵,骑兵两千,步兵一万一。其中长弓手大大扩编,由原来的一千六,扩编到了近四千六,扩了三千人,还新增了两千余弩手。
说起这些来,黄石头一点也不腼腆了,涛涛不绝。一口气说了许久,他还不忘记有些得意的炫耀道:“前日上面已经找某谈过话,这次某以三首级之功可连升二资,将被提拔为伍长。”
“那么恭喜这位郎君了。”
“在下姓黄,单名一个石字,家中兄弟排行第二。”上次上司找他谈过话后,钟老三说他就黄石头名字有些土,因此他便把石头改成了一个单名石字,立即感觉自己脱离了原来的山沟土民的感觉,大气了许多。现在碰到别人,他便总要重新申明一次自己的新名字。
“原来是黄二郎。”
她注视着他放在桌上的头盔,那盔上白羽挺立,“以黄二郎之英武雄健,他日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黄石头长呼吸了几遍,在桌下搓了搓紧张的有些颤抖的手,鼓起勇气道:“自前日初见小娘子之后,这几日某一直期望着能有再会之时。某自知出身低微,可今日仍然鼓起勇气想向姑娘求婚,不知道姑娘能否垂青?”这番话还是他昨日队头教他的,他心里背诵良久,此时终于一字不差的当着姑娘的面说了出来。
那姑娘突然笑了,“你还没跟我仔细介绍过你家的情况呢,而且我还连姓名都没告诉过你呢!”
黄石头一听到这里,激动的面色发红,姑娘这话的意思,是要告诉自己她的姓名还有询问自己的家族情况?这个时候姑娘的名字很少告诉外人,这岂不是意味着有戏了?
“恕在下唐突,还不知姑娘芳名!”
“奴姓许,单名一个琴字...”
姑娘说出名字后,黄石头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将自己的情况全都倒了出来,出身边地山民穷困之家,家中人口众多,自小打猎,然后偶然一次卖猎物的时候,报名参军...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