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季节,冬季还挂着尾巴,气候寒冷,一片银白色月光照射之下,处处沁着一丝渗人的寒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冷彻骨头的寒冷之后,宁冲激灵打了几个寒战,被冻醒了过来。
武修修习武道之后,受天地元力改造身体,身体体质抢人,数倍于普通人。因此,一般的酷热和寒冷已经对武修造不成什么影响,一般情况下,武修即便不穿衣物,也能轻轻松松抵御住四季的冷热。
但宁冲宁冲此时竟然被冷风给冻醒了,可见他现在的伤势着实不轻,身体状态不容乐观。
这山壁之上,风极大,那耳旁呼啸凌厉的夜风,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尖冷,宁冲发现自己的肩头已经结一层薄薄的霜花,一丝丝的寒气顺着破烂的外袍领口钻入,渗透到背脊腰腹,顿时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凉意,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狠狠打了几个激灵。
此时所处的环境极为恶劣,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凶险存在。宁冲拧着眉头,艰难地扭动脖[][]子,随后舔了舔嘴唇,却发现舌头一阵刺痛。他的嘴唇已经极为干燥,甚至开裂出了一道道血口。
宁冲昏迷过去后,都不知道在这山壁狂风中被吹袭了多久,毫无保护下。嘴唇自然要干燥、开裂。
顿了顿,宁冲忍着身体的麻痹和疼痛,勉强动了动手指头,一股冷痛和麻木感立即从全身的关节等处传了过来,而身上那些原本被风气隧道中的风刃划破的细小血痕,此时都已经裂开,伤口皮肉翻卷起来。
这一股冰寒虽然对宁冲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却也使得宁冲伤口的流血冻结起来,没让宁冲在昏迷的时候,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虽然如此。宁冲却微微摇了摇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很是糟糕,他此时能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冰寒疼痛之下。越来越透出一股股的麻痹感。这一股麻痹感正清晰地朝着他的胸口蔓延而去。
宁冲暗暗心惊,他很清楚自己必须马上动起来,让血液流动,身体暖和,不然当这股麻痹抵达心脏的时候,也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此时,宁冲的整个身体,包括双腿、双手,除了末端指头能微微动弹外,其余地方都只剩下了疼痛和麻木。根本已经不听他的指挥,如同已经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宁冲只能艰难地一点点活动。
花费了不少时间后,宁冲身上微微出了些汗水,虽然身体依然比较僵硬,但身体的麻痹感觉已经减弱。他至少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了。
宁冲抬头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就这样被藤蔓吊在山壁之上,在狂风中打着秋千,四周都是的暗灰色的雾气流动,能见度最多只有数百步左右。
这山壁几乎是垂直的,极为光滑。也多亏了这些藤蔓生命力极为顽强,竟然生生在绝壁上扎下了根,生长成一大片。这一大片藤蔓交集在一起后,看上去就如同一张网眼大而稀疏的的绿色大网。而也正是这一绿色“大网”,最终让摔下心碎崖的宁冲幸运地保住了性命。
宁冲想想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却只受了风寒外,基本平安无事,到也说得上幸运了。不过,自己不可能就这样吊在此处等死,必须找个歇脚的地方。
宁冲仔细又观察了一阵,终于发现大约数百步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洞穴,刚好能容一人进出。
这数百步的距离,要是换做全盛时期的宁冲,不过是一个风梭外加轻身功法的跃进而已,他只需眨眼的时间便就可以抵达。然而宁冲现在的身体状况下,数百步的距离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天堑。
宁冲皱眉思索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嘴唇和喉咙干裂得难受,他于是扭了扭头,将自己肩头的霜花舔到了嘴里。
这霜花并没有多少水分,不过对于现在的宁冲来说,却是很有效果的。
片刻之后,将两侧肩头的霜花都舔进嘴里,又用手将身前一处藤蔓枝桠上的冰霜也刮下吃掉后,宁冲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
“此时此刻的环境极为恶劣,而我受伤极重,不但外伤严重,经脉等未恢复的伤势也恶化起来,当真是内忧外患……不能再等了,等我回复足够的体力之时,只怕已经被冻成冰棍了。我必须立即行动!”
宁冲沉着眉头,做出决定后,开始吃力地运动身子,抓攀着藤蔓,沿着光滑的山壁,向那百步之外的山洞攀爬而去。
这数百步的距离,宁冲攀爬得极为艰辛,如同万里长征一般。当终于接近那个洞口之时,他已经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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