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那就是触犯家法里面的包庇罪——也休怪我翻脸无情。”
“姜如龙,快解释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你没做过对不对?”姜如龙的母亲大声的催促道。
“如龙,你怎么会没办法证明呢?”姜怡然也急了。“你再想想啊——这摆明了是姜可旗往你身上泼脏水。他们自己推卸不了责任,所以临死的时候也要拉你做垫背——”
“临死的时候也要拉你做垫背。”
“临死的时候也要拉你做垫背。”——
姜如龙在嘴里重复咀嚼着这句话。
嚯——
心神电转,脑海里所有的疑团瞬间明朗。
姜可旗毁了,他也毁了。
姜怡然说的没错,姜可旗这是临死的时候拉自己做垫背。
这个局是谁布置的?是谁最想要自己死?
“唐重。”姜如龙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
可是,他即便恨唐重入骨,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恰恰不是唐重做的。
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做不到。
谁能够指挥的了姜可旗耗费心机站在自己这边处处应着自己和着自己关键时候给自己这么凌厉一击?
从姜可旗对唐重的敌视,到他和自己一起空降东电后有意无意间表达了对唐重的不满,然后在自己的蛊惑下跳出来对东电进行财务稽查,再到他自己威严尽失而自己突然间权势倍增看起来已经有和姜可人对抗的实力——这一切都是演戏。
是一场必杀局。
姜军的事情,他之前确实一点儿知觉也没有。姜可旗突然间关心起产品采购,他也以为只是他的贪念使然。谁不知道,任何一家公司的采购部门都肥的流油,每一笔业务中间到底有多少暗藏的玄机,不亲身参与者又怎么可能清楚?
他看出问题,却没有出声提醒。并且爽快的在那份合同上签署了自己的大名。
只有抓住了他的把柄,才能够更加有力的控制住这个傀儡。他觉得自己做了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
现实呢?
螳螂捕蝉,他和姜可旗相比,谁是螳螂?谁是那只可怜的蝉?
这就是一直被他藐视认为他无能的姜可旗的心机?这就是那个‘庸才’带给自己的致命伤害?
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姜军。姜军是姜家外围人员。他的爷爷给老太爷做过司机,他的爷爷给姜立仁做过司机,他现在又在给姜可人做司机,按道理讲,祖孙三代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说出去堪称一场佳话。
这样的人物应该是最忠心也最难以动摇其心智的。而且,姜如龙也对姜军有一点儿了解,知道这个人心智坚毅,做事沉稳。能力也很不错,不然也不会成为姜可人保镖卫队的副队长。
这样的人物会因为那么一笔钱而选择背叛姜家绑架姜可人?
他难以相信。
是谁即可以影响姜可旗的行为,又可以决定姜军的命运?
整个姜家,只有两个人可以做到。
姜老太爷和姜立仁。
姜老太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以他那种保守的思想,怎么可能任由姜家的子弟被人驱逐出局?
姜立仁呢?
他有没有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xìng?
他的xìng格——
姜如龙认真的想了想,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姜立仁。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
姜如龙猛然间抬头看向站在人群中间的姜立仁,脸sè变得狰狞起来。
姜立仁!
被称为姜家历代最无能的家主,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太深了。
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做到这一切。
“哈哈哈哈——”姜如龙突然间狂笑起来。“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啊——我输了,輪得心服口服。”
姜立仁表情严峻,冷声说道:“姜如龙,你可愿意接受家法?”
“不愿意。我当然不愿意。”姜如龙狂笑。“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接受家法?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而不死是为贼——姜立仁,你这个老匹夫,你这么设计害我,也不怕死后没办法向这姜家的祖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