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一切么,今天天气好得不得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左躲右闪,把头埋进被子里,“比起去不知名的地方,我更想再睡睡……”
“去完回来再睡,对了,昨天我出去办事,遇到一个人,那人的身份我一直确定不了,验DNA都没用,怕你担心一直没和你说过,昨天那人直言想见你,说是见到你才会说出纵火犯的名字,你要不要见。”轻描淡写仿佛随口而出的话语,又似隐隐诱着贪睡的人儿早起。
纵火犯?那不就是……
云沧海忽然坐起,以至于起得太猛,眼前有些满天星星,他慌忙揽着她,语气微急,“要轻睡轻起。”
她自我厌弃。是呵,出院时专家是这么说的,为免得她突发性休克,一定要轻睡轻起。她受够了这种头上悬刀的日子,既然不知道突然离去的那一天是哪一天,那么是不是该倍加珍惜自己所剩不多的每一天?
离别,她真的舍不得,因为她知道,或许一别,就是永远。
“知道了。”拖着长腔回答,她推开他的怀抱,刻意的演绎了一遍——轻轻躺下、再缓缓的坐起。然后,仰望他的眸内是一抹孩子气的顽皮,又带了一丝欲说还休的情愫。
霍靖琛知道她在努力安慰自己,心疼在刹那往心腔内蔓延,下一刻,他的唇就落了下来,轻轻柔柔的,像是早春的微风掠过嘴角,她微微闭上眼,感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不知怎么的,咖啡馆的大火突然在她眼前烧了起来,那种频临死亡的窒息感、将要永远见不到他的绝望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不想死,苦苦隐忍着爱了他那么久,还没真的要过他,死的太不甘了,太窝囊了,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带着这样的遗憾终结,不能。
身体由着大脑指令下意识的就向他越贴越近,双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头,原本想环住他,却因用力过大只觉得身上一重,整个人就不由缓缓倒了下去,背部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吻就伴随着灼热的呼吸,铺天盖地落了下来,两人唇齿厮磨了许久,他的唇从她的嘴角一点点往下移动,动作虽然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隐忍。
她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原本被吻得有些模糊的神智正待回笼,却因为颈间肌肤上传来的酥麻触感而再度迷蒙,就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甜蜜漩涡,引着她不管不顾的往下沉……而所有的不甘,则在他的触摸之间,彻底点燃。
霍靖琛的目光无意识的一瞥,突然看到那倚墙而设整排架子上的各式婚服……他要的是天长地久,而不是短暂拥有……努力克制着冲动,他想直起身子,却被她勾紧脖颈,她的唇跟了上来,让他蹦出理智束缚的心迅速沉湎,唇瓣因她的不管不顾而受损,嘴里有淡淡的甜腥味道。
她的指尖抚上他刚穿好衣服的纽扣,他才欲制止的手被她用牙齿咬住,她的手一刻未停地继续原来的意图。
“沧海。”察觉她有些异常,他叫她名字,试图让她恢复理智。
她眼睛里带着一层氤氲,对他的呼唤恍若未闻。
“沧海——”他再度的叫唤被她堵在了嘴里。
“不是要我负责吗?不是想要我要你吗?不是说已有夫妻之实了吗?”她在他耳际的不管不顾的喊,带着濒临死亡前的绝望,“现在我不管你是楚岸寻还是霍靖琛,你都是我最想要的人,我怕来不及,我不想死之前还没要过你……”
一个‘死’字,让霍靖琛恐惧得无法作声,只以唇封住她的唇吞噬她剩下的绝望,狂热动作再无顾忌,嗓音因压抑而沙哑,“别怕,沧海,我不会让你死,你若死了,那除非是我先死了。”
话声未落手掌迅速响应她的意图,她感觉到一阵阵异样,浑身抖个不停……心中怕来不及的恐惧也砰的升起新高度,“霍靖琛……”
霍靖琛似乎知道她的恐惧从那而来,含着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着她、安抚着她,“嗯,别怕,我在,我会一直在,天堂地狱,我都会陪着你,生生世世,我也只要你。”
那深情的誓言和明显的克制更让她心痛,也更加鼓舞了她死之前……哦不……现在、马上要他的决心,不管不顾的双手爬上他的脊背,如落水之人抱救命稻草般把他抱在怀里,她绝望的心急需痛来提醒自己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