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见她落魄无依靠后便冷言冷语倒戈相向的同学。
每一张嘴脸都清晰起来。
尤其是那个简单得犹如傀儡般的自己。
心里有多少痛,只有自己最是清楚,那些行尸走肉般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她不寒而栗。
究竟再到此处是对是错,应慕莀实在不知道,只能安慰自己,现在和那时已经不一样了。
湛岑晳一直观察着应慕莀,几乎是在一进基地开始就留心观察着她,所以心里的想法更是确定了8,9分。
这个基地必定与她所说的“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空间里雾气太大,想远远看着应慕莀实在不可能,湛岑晳索性走到她身边,学着应慕莀就地坐在地上,看着她洗。
应慕莀正在洗衬衫,那衬衫不知道什么沾了几点丧尸血,竟是搓了半天都搓不干净,又因为应慕莀最喜欢湛岑晳穿纯白色的衬衫,给他准备的几乎都是白色,所以一旦脏了,更是难洗了。
“累么?”湛岑晳抬手摸一摸应慕莀发顶。
“不累啊。”见湛岑晳抬手去抓衣服,应慕莀忙道:“你别动了,我快好了,很快的。”
湛岑晳手僵了僵,还是听应慕莀的话收了手,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应慕莀见湛岑晳不走了,顾不得再想上辈子的时,捡着今天的见闻和湛岑晳说了说,倒是不一会就把脏衣物都洗了干净。
应慕莀是舍不得湛岑晳动手。
湛岑晳却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事。
回想起以前对应慕莀的态度,后知后觉地隐隐有些后悔。
以前他总是想远远宠着她,在第一次试着亲近她失败以后就一直如此,更有的时候他恶劣地想过,合该是把她宠坏了,宠骄纵了,谁都不喜欢,只能呆在自己身边才好。
现在想想才觉出不对来。
远远宠着哪有近近养着好,她家教很好,是个宠不坏的,又是个倔犟的。
造成现如今应慕莀变成这样,十分责任,他该当了九分半的责任。
虽说现在慢慢来不算晚,只是应慕莀心在心里压了太多事,最主要的是,那些事她不愿意和他说。
空间的时间和空间好像都是静止的,是以衣服这些东西,洗了就不会干,只能拿出空间去晾干,应慕莀洗完了衣服,一件件的拧干抹平,和湛岑晳交代了一声就出了空间晾衣服。
他们租的虽然是别墅,却和湛宅是没得比的,整栋别墅分为左右两家,他们在右边,进门是客厅和饭厅,楼梯角有个小厨房,二楼和三楼房间各两间。
唐木和贺小双住在二楼,他们和念少然住在三楼,是以应慕莀走到阳台就看到独自在阳台上抽烟的念少然。
念少然见应慕莀抬着盆出了阳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续翘着脚抽烟。
应慕莀行动利索的凉完了衣服,借着房里的灯光快速瞄了念少然几眼,总觉得他神色有些奇怪,有些萧条的,苦大仇深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再瞄的时候又觉得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依然是一副面带不屑藐视众生的面貌,便抱着盆回到了屋里进了空间。
湛岑晳还是坐在刚才的地上没动,应慕莀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了,又因为之前回忆起来的事,满脑子的乱想,索性招呼湛岑晳回去休息。
一夜辗转反侧,心事颇多,翌日醒来时,应慕莀眼下挂了两个黑眼圈。
习惯性地蹭去湛岑晳胸前要磨蹭两下,忽然想起前一天检查身体时的尴尬,应慕莀只能悻悻地住了嘴,心想也不知道机器检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要是每次进入基地时都要经受昨天那样的检查,也够让人受的。
湛岑晳等了许久都不见应慕莀的动作,笑问道:“小馋猫今天不吃肉了?”
平时她该是要在自己怀里磨蹭几下,哼哼唧唧的含着他的锁骨玩的。
应慕莀支支吾吾把前一天检查的事说了说,才知道湛岑晳他们并没有一起检查,而且检查起来也并没有他们严格,想来应当是因为他们报备有二阶异能者的缘故,检察人员对他们很是客气,要求也不如她们这边严格。
应慕莀腿搭在湛岑晳腰上一下一下的翘着,寻思着这时候基地对于二级异能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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