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锐原本正皱眉看着这三人,没想好要不要把他们带上,忽然听这女人凄厉地喊了一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听她直指应慕莀几人,就去看那几人。
贺小双边做着饭,边往这边看,脸上都是看热闹的神情,三个向导愣愣地站在一旁,不时用方言嘀咕几句话,念少然和唐木就没抬头,小声正在商量着什么,湛岑晳正在切着新烤出来的土豆,一片一片吹凉了,蘸了酱喂进应慕莀嘴里,只有应慕莀一个人眨着眼看着这边,被这女人骂了也不生气,也不反驳,那神情就像是在看戏。
曹锐觉得这些事怎么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谁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向导因为和这一家人相处过,气愤之中多了被背叛的感觉,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始末给说了。
这种事情在末世里太常见了,大家都不意外,只是听到应慕莀一个人扫了一群人的时候,忍不住重新打量了应慕莀一遍。
很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动作又秀气,虽然抠门了一点,可是就算抠门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数落曹锐父子的时候也叫人觉得好看,看不出来,她还能杀人。
应慕莀一时被这许多人炯炯关注了,不习惯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吃着湛岑晳喂过来的食物不说话。
那女人也是因为一时受了刺激,忍不住叫了起来,却不知道因为这样起了反作用。曹锐不愿意带上他们了。
曹锐是个惯常坐在办公室里的领导。写写画画纸上谈兵的事他是能中好手。亲力亲为动手动脑的事情他却没做过多少,可这并不代表他辨不出这事的是非,最起码这女人先前做的事情,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容的。
谁知道他们现在好心收留了他们,她哪天会不会又抢了他们的枪想抢劫他们的东西。
那女人经历了那些遭遇,最是敏感,马上就感觉到别人对她态度的改变,还有小声的指指点点。颤抖地抱着孩子救助地去看自家男人。
那男人原本就恨女人,见她又坏事了,又扇了她一下,忙和曹锐几人解释,说以前是他管不住这女人,以后不会了,万不会叫这女人再做出什么事来。
那孩子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一直都呆呆愣愣地,见自己妈妈哭了,就也跟着哭。可是眼神却是呆滞的。
曹锐想了想,“那就你带上孩子。这女人我们不管。”
男人只稍一想就点了头,孩子是他亲生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扔下,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把她救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女人一听自己要被丢下,最后一点狼里崩塌了,痛哭着去抱着自己男人的腿,孩子就也跟着去抱男人的腿。
一边是自己曾经甘愿为她抛弃妻子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男人有些心软,求救地去看新见面的曹锐,他看得出来,这些穿军大衣的人里是曹锐说的算。
曹锐怕这女人哭喊的声音把丧尸招来,连忙道:“快赶走赶走。”
可如果不动粗,一个仿佛发了疯的女人哪是这么好赶走的,几个人一起去拉她,都没把她从男人腿上拉下来,再一扯,她早被撕破过的衣服就坏了,露出半边白白嫩嫩满是痕迹的身体,众目睽睽之下,一群男人也就不好再去拉了,尴尬又很君子地站在一边。
应慕莀连忙去捂了湛岑晳的眼睛,却听见女人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指着自己大喊,“不带我,为什么要带上她,她是杀人犯,杀人犯。”
应慕莀心道自己都是杀人犯了,哪还需要别人带,却也不想去和女人讲理,只把湛岑晳的脑袋推朝一边不给他看。
不管女人曾经做过什么,如今她这样子很是叫人怜悯,曹锐见应慕莀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小慕,都是女性,你觉得该怎么办好。”
曹小儿子见缝插针道:“对啊,设身处地想想,要是你,你怎么办。”眼睛梭了那白花花的身子一眼。
应慕莀知道曹小儿子一直记恨自己说他没有曹鹤鸣长的好看的事,就捂着湛岑晳的眼睛道:“对啊,首长,都是曾经抛妻弃子的丈夫和父亲,您快帮那位先生设身处地想想如今怎么才能两全其美。”听曹鹤鸣说的那意思,曹锐现在这媳妇儿,可是在曹鹤鸣妈还没死的时候就已经和曹锐开始眉来眼去了,只是怕那风言风语对自己位置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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