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huā开的时候,我终于得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消息:我可以前去探望苏瑟了,只是与我联系的警官提醒我,说是苏瑟情绪比较低落,交代问題的态度也比较消极,因此,希望我能借这次探望的机会,说服苏瑟与警方合作,争取宽大处理,在与警官的交谈中,我意外地得知,苏瑟刚从医院转回看守所沒有几天,她前一段时间情绪极不稳定,身体状况极为糟糕,在警方安排下,她住院接受观察治疗,令人意外的是,在检查中发现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是个死婴,因此,在征得苏瑟本人同意后,医生动用手术,为她取出了腹中的死婴,对于这个令许多人意外的消息,我却并不感到奇怪,那天夜里的遭遇,我就意识到了,苏瑟腹中的王市长的骨肉是保不住了,在看守所里,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苏瑟在一女警的陪同下,穿着囚衣來到了我对面,她的一头秀发已经剪短,原本美丽的脸庞上少了许多妩媚,增添了浓浓的忧郁和憔悴,她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坐在了我对面,我对着话筒,迟疑了一下道:“小苏,你还好吗,”
苏瑟低着头,一直黰不作声,我不住地劝慰着她,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痛哭起來,边上的女警立即提醒她道:“苏瑟,你哭什么,探望的时间有限,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摆了摆手,对那女警道:“让她哭个痛快吧,别打扰她,谢谢,”
那女警白了我一眼,也不再言语,苏瑟哭了一会,开始抬起头,与我说起话來,她先是对我说她对不起我,她是脏女人,难得我不计前嫌,还能來看望她,这让她很感动,我知道她为腹中天折的胎儿难受,便把这其中的來龙去脉,婉转地对她说了一遍,苏瑟圆睁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边上的女警也出言警告,阻止我说这些封建迷信的话,我对那女警道:“你不是我我配合你们做好苏瑟的思想工作吗,那我们聊什么内容,只要不违反看守所的规定,你就不要阻止了,”
女警不再言语,我耐心地反复向苏瑟说着事情的因果,苏瑟一会痛哭,一会沉默,我看了看时间,对苏瑟道:“小苏,我不会经常來看你,时间快到了,我要离开了,你自己多保重,配合警方工作,争取宽大处理,早日获得〖自〗由,”
苏瑟呜咽着道:“小墨哥,我听你的,真是悔不当初,我如果能早早出來,一定好好做人,不,我要出家修行,远离这罪恶的红尘,寻找属于我的清净世界,”
我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心浊,则身处西方净土,心也不能为之清静;心清,则何处不是净土,”
苏瑟迷茫地看着我,反复念叨着我刚才这句话,在女警的陪同下离开了,和苏瑟的一面,既让我为她感到惋惜和痛心,又感到了一种轻松的解脱感,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往墨家村老家跑,和父母团聚,或许是政策宣传的关系,村子上的人见了我虽然不爱和我说话,但他们似乎都原谅了我,不再恨我了,只是我心中仍是不痛快,依旧觉得很内疚,仿佛都是我的错,让村子上的人断了收入來源,大家的生活都变得窘迫起來,当我最近几次回到墨家村时,村子里的人开始慢慢对我恢复了热情,这让我心中舒畅多了,当然,这都亏了老王给我莫大的帮助,老王看中我聪明能干,又经历了许多磨难,心智已经比同岁人成熟了许多,他决定帮我,老王和我一起走进了墨家村,宣布他将出资在村子里办厂,以让村民们快速恢复富裕的生活,自然,老王沒忘了向村民们强调,他之所以前來投资办厂,是因为他被我感动的原因,由于老王卖了这个大的人情,村民们对我的态度自然好了起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眨眼间,清明节已经近在眼前了,在江南丝丝烟雨中,正在老王的帮助下,筹办厂子的我,默默地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细雨,想起了心事,我觉得自己太无情无意了,寂寞莲huā死前那哀怨的眼神,经常在我脑海中浮现,清明了,我也该去祭奠一下她了,驾着老王借给我的车子,我踏上了去上海郊外一个小公墓的路途,來到公墓入口处,在众多的摊位上,我买好了香烛纸钱,心情复杂地穿行在苍松翠柏之间,几乎huā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在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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