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张徨失措,一时不禁有些局促。
“金莲,再要晚上出门,记得喊我。”叶望故意露出不满的表情,摇头说道:“幸亏我晚上睡的不沉,偶然听到你出门,赶紧赶了过来。却不想你走的这么快,我追在后面反倒迷了路,这才刚刚过来。”
“主人,对不起!”听到叶望竟然是不放心自己,一路追踪过来,潘金莲不禁有些感动。
正要再说,叶望却忽然摆摆手,当先一步走到石碑前,拿了几根香,放在手上点燃。
“这就是金莲的父亲吧?”叶望上好香,又燃起了一叠纸钱,轻声问道。
“主人……”潘金莲有些吃惊地看着叶望,有些黯然地点头说道:“正是奴家的老父……”
叶望点点头,想了想,忽然如潘金莲一般跪伏在地,对着墓碑恭恭敬敬地满满叩了三个头。
“主人,这怎么使得!”潘金莲有些傻眼,立刻扑了过来,对跪在叶望眼前,说道:“主人不用如此大礼。”
说完,立刻冲着叶望叩回了三个响头。
“金莲,你不要这样说。”叶望看着潘金莲,说道:“以前,是我们来的太晚了。让你们受了欺负。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的父亲,那就是我的父亲。”
“我拜拜他的灵位,有什么问题呢?”反正,潘金莲的父亲,怎么也算得上是自己岳父大人了,以前不知道他这么倒霉,现在既然碰上,磕上几个头那也是应该的。
“谢主人……”潘金莲不善言辞,咬紧牙关,又是向叶望连连叩首。
“不用啊,”叶望阻拦不住,有些无奈,干脆也叩了几个头,嘴里说道:“别再这样了,你再叩头,我就只有叩还给你了啊……”
潘金莲无可奈何,只有作罢。却忽然想到,刚刚自己二人无意之中,却在月下行了那叩天叩地的大礼,最后又是互相对拜结束,竟似乎在老父面前拜堂成亲一般,顿时张口结舌,呐呐不知所然。
叶望倒没多想,看了看坟墓,忽然问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起母亲?你母亲怎么了?”
“……”潘金莲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母亲,早就死了。父亲和母亲本来极为相爱,母亲死后,父亲也无心打理生意,结果家道中落,一天不如一天……”
“原来如此。”叶望早就觉得潘金莲举止得当,知书达礼,现在听此一说,方知对方果然本是大家闺秀,如今家道中落罢了。
“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叶望问道。
“……”潘金莲低头不语,忽然说道:“主人,您听说过“熙宁小云案”吗?”
“熙宁小云案?”叶望一愣,不知道为何潘金莲忽然说起一庄公案,低头思索到,现在是绍圣年前,熙宁年恰好在距今二十多年前。
“小云,小云?”叶望若有所思,埋头苦思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事:“莫非是那件轰动了大宋的高层的民女杀夫案?”
“正是……”潘金莲点头说道:“那位小云,其实正是奴家的亲生母亲。”
我去!叶望不敢置信地看着潘金莲,难道杀夫这种毛病也有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