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咽下食物的少女一把抢过,胡乱擦了擦嘴,丢下一句“我吃完了”就跑出了房间。
“我不想这样。”艾利安望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拐角,脚步逐渐变得微弱,消失在雨声中。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伊洛克转过身。
艾利安活动一下胳膊,“还不错...我想对付雷欧斯不是问题。”
“很好...可还不够,或许还不足以应付可能的麻烦。”冷风卷开窗户,倒灌而入,烛光一阵摇曳。
艾利安重新关好窗子问,“情况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
伊洛克叹了口气,“安度里克伯爵对维克多积怨以深,他的长子在与雄鹰的战斗中被废了双腿,他几无可能交出他仅剩的儿子,而亚尔维斯高傲自负,在全城人的决斗上发生了毒噩事件,他若不公开审判凶手,恐怕这位“议会长阁下”位置不保。何况风之塔根本是维克多手下的恶犬,他这位主人当然会有所表示。现在是最后的谈判,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二位能够有所克制。”
艾利安用手指敲击桌子,“目前得到的情报就只有这些吗?我总觉得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伯德温·安度里克虽然外表粗莽,可也不像是那种愚蠢之人,会在公众比赛上用毒,毕竟这些贵族总把这些肮脏事藏在暗处。”
“塞德医师和霍斯大学者已经检查过耐瑟·卡尔的尸体了,他们都认定其死于‘扼死鬼’之毒,科洛因的炼金术士用颠茄、蛇根草、乌头草还有毒物血液制作这种剧烈毒药,而他们在伯德温的巨剑上也发现了毒素残留正与耐瑟死因相符合。另外,伯德温·安度里克可与耐瑟·卡尔有过冲突,为了漂亮的姑娘,这样看来也不是那么难以解释,虽然我并太相信是因此杀人。不过现在局势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控制的了。”
艾利安默然,在那场与污染兽的大战中,各大势力都损失惨重,只有科洛因还留存实力,战后安度里克伯爵更是召唤了两个封臣的大军。而维克多更是军力深厚,虽然几乎袭击刚临北方塔就已坍塌,仅少数骑士逃了出来,可法里斯·亚尔维斯麾下的圣翼军团就足以弥补劣势,甚至稳压安度里克一头,更别提还有丽萨·弗朗西斯的皇家法师团在后支援。抛却闭关锁国的矮人,但令艾利安奇怪的是艾拉内尔却没派来援军,就算边境维克多军队调动频繁,可特斯特尔的宝藏也是精灵帝国的急需。
伊洛克也无法解答他的疑惑,他因事务繁忙没待多久就离开了。之后登门看望的是亚尔林、伊登和雷欧斯,他们同样忧心忡忡,灰鸦爵士则向他抱怨天气和日益上涨的物价,还有每日护卫贝薇丝塔采购食材的烦恼。伊登则是待在一边只是偶尔插嘴,打击这位多嘴咂舌的骑士。欧雷斯多停留了一会,向他请教了几个剑术问题。
“等等,欧雷斯。”艾利安叫住准备告辞离开的欧雷斯,“能告诉我,你为何待着这,以你的剑术和家族关系,在维克多那儿谋个好职位并不是难事。”
欧雷斯重新转过身,“确实像你所说,可是您呢?”他的手指在腰间镶嵌亮黄宝石的剑柄上摩擦,“虽然只是秘剑堡的私生子,可剑术却是我所见年轻人中最为出众的几位之一,又为何待在这?”
艾利安微微一笑,“雏鹰不于山涧辗转,怎能展翅苍穹。”
“这正是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