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破一切封建。
永乐时代和宣德时代,内阁都是有名的贤良也是政治上的妥协派,没有太强力的内阁首辅,这也是八股科举实行不到四十年的时候,没有遍天下的八股士绅,尤其对北方来说,读书做官的比例还太小。
徐灏对教育的投入,代价之一即不参与朝堂的权势之争,代价之二是不参与把持军权,代价之三是帮着打压内廷太监。
解缙和杨士奇等人从来没有受到过徐灏的授意和任何阴谋手段的支配,完全是自由的大臣,由此朝中官员大多很敬佩徐灏的为人。同时,徐灏又有着强硬的立场和狠辣的手段,不管是谁都不买账,对这样一个什么都有,偏偏又无欲无求的国公级别的光棍,委实令人无可奈何。
且说苏素馨在徐家颜面无存,整日里足不出户,以泪洗面。
张輗的妻子大苏氏是苏素馨的堂姐。小妾王霞是她的表妹,今年四月嫁给了张輗,听闻苏素馨的遭遇,派人过去把人接了过来。
姐妹们相见,苏素馨自然哭着诉说苦情,大苏氏还没怎么样,年轻气盛的王霞大为愤怒,说道:“姐,事已至此,何不一纸休书改嫁他人呢?”
大苏氏皱眉道:“糊涂。徐家岂能容她改嫁?要我说你何苦去干涉男人呢?由着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你的少奶奶就完了。”
徐素馨叹道:“我是死囚一样的人,大抵我也看开了,能苟活一日算一日吧。”
王霞秀眉竖起,冷笑一声没说什么。赶巧第三天是张輗一位好友娶媳妇的日子,徐汶带着苏素馨前去贺喜,见了张輗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反应,背地里却赔了不是,说自己酒后多言。张輗也就顺势说自己酒醉冲撞,二人言归于好。
吃了一顿酒,众人要陪着新郎官去迎亲,徐汶笑道:“你们去吧。我自己去认认新房。”
新房在内宅,他溜溜达达的长驱而入,下人们都晓得他的身份,不好拦阻。
半路上见到一个丫鬟走过来。竟然认识,徐汶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奴家陪夫人来的。”丫鬟忙回道。
“哦。”徐汶笑道:“苏奶奶在园中,你领我过去认认。”
丫鬟怎敢不依?遂转身领着他一路走来。途经一座拱桥时,徐汶远远见到一美人,身穿白纺绸春衫,外罩元青湖绿色比甲,腰系元色罗裙,一头云鬓沉甸甸的,虽一味素妆,越显柔姿玉面,风情楚楚。
徐汶忙问丫头道:“这是哪一个?”
丫鬟说道:“是我家二奶奶。”
徐汶心说怪不得张輗现在修身养性了,原来有这样的绝色佳人给他做妾,我怎么就没抢先一步呢?笑吟吟的上前作揖,说道:“妹妹,姐夫给你见礼了。”
王霞没想到这里会有男人到来,吃了一惊,忙回了一礼。
徐汶说道:“前日我和老张闹了些别扭,我因看在妹妹面上,没有计较他,妹妹可晓得么?”
王霞知道这就是徐汶了,心中大怒,见他一双贼眼在自己身上来回寻觅,且说话间带着三分邪气,却回嗔作喜的轻笑道:“妹子感恩不尽,只是无可报答。”
徐汶一听心中大喜,调笑道:“妹妹既然知道报恩,也不要费银子,不拘哪件都好,难道妹妹不懂么?”
“小妹除了这身子之外,一无所有,实在不知怎样报答。”王霞嬉笑道。
徐汶不管不顾的笑嘻嘻走进一步,伸手指着她的裙子,说道:“什么报恩不报恩的,只求妹妹身上的一样东西。”
一副要马上动手动脚的模样,王霞红着脸,低声道:“青天白日,许多丫头们瞧着,成什么规矩?你不要性急,若真有这份心,可于今夜三更,在鹤亭守候,别说你不知鹤亭在哪?”
徐汶大喜道:“谨遵台命,只是你不能失信。”抬手把王霞的小手用力一捏,“妹妹为何带个银镯?”
王霞转身走去,回头笑道:“我是不失信的,信不信由你。”抬脚冉冉离去,边走边心说这恶人欺我丈夫,辱我姐姐,还敢来欺负我?这一次撞到我手里,绝不能饶了他。
走到屋里,瞒着徐素馨,把被徐汶调戏的事,必要报仇的话告诉了大苏氏。
苏氏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要忒胆大了,这人不是好惹的。”
“我怕他怎地?”王霞丝毫不怕,“谁让他过于欺心无忌了,晚上我就要捉弄他一回,好替素馨姐姐出口恶气。”
大苏氏笑道:“凭你怎么玩,我是最怕的,当我不知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