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魏尧看了一眼云招福,云招福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魏尧敛目沉声说道:
“好,那便暂且交由二哥处置,还请二哥询问清楚,不仅仅是要给我们夫妻一个交代,还有在场诸位,全都是来晋王府做客的,若事情说的不清不楚的话,将来还有谁敢来你们晋王府?”
晋王觉得十分没面子,直点头:“是是是,一定调查清楚的。”
既然得了晋王的这个承诺,那魏尧便不多做停留,搂着云招福离开了这个混乱的场面,那呵护备至的样子,让众女眷皆看在眼中,她们有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很倒霉的晋王殿下,在人们的想象中,以为晋王殿下是个多么不堪的弱势之人,可今日一见,晋王殿下不仅生的那般英俊,身姿高挺,秀颀如松,周身皆隐隐透出一股尊贵之气,与她们脑中所幻想出来的倒霉猥琐男的形象相去甚远。
不禁全都在心中表示了惊疑,甚至油然而生一种悔恨,尤其是在看见定王对定王妃那般珍稀宠爱的模样,让好些曾经在心中悄悄鄙夷过云招福的姑娘们都暗自咬牙。
“三弟,弟妹,慢走,我送送你们。”
魏璠身子虚又肥胖,天生爱出汗,现在这么一紧张,脸上,头上更是汗如雨下,来不及用帕子擦,就用衣袖上下随便抹了几下,那粗糙的样子,别说其他人看了嫌弃,就连作为晋王妻子的薛碧霄都对这样的晋王万般嫌弃,看着他捧着肚子往定王夫妻追过去的样子,薛碧霄就气不打一出来,突然生出一种,被云招福完爆的挫败感。
她和星月公主,平宁县主她们联手算计云招福,用的是想彻底毁了云招福的手段,她们的计划就是,平宁县主出面,与云招福发生口角争执,然后将当日宴会中特意喝的葡萄酒洒在云招福身上,云招福满身脏污,再由薛碧霄引着去那水榭换衣裳,不用说,‘大公子’自然也是她们事先安排好的,本来没打算用他,可那天晋王把大公子带回府里之后,薛碧霄就惦记上了,毕竟如果用其他外男的话,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发生,但如果是神志不清的大公子闯入了云招福换衣服的地方,非礼了云招福,那就算是定王找茬儿也奈何不了他们晋王府。
薛碧霄的任务就是把云招福骗到水榭里,但她肯定不能把云招福送到房里呀,万一大公子开了门就冲出来的话,薛碧霄脱不开干系,于是她们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让薛碧霄把云招福送到水榭门外,再由丫鬟来喊薛碧霄,那个时候就是星月公主和平宁县主大闹宴会的时候,她们自然不是真的吵,而是要给一个薛碧霄离开水榭的理由,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平宁县主成功的跟云招福发生了口角,让云招福裙摆上湿了,薛碧霄也成功的把云招福送到了水榭外,一切只要等到云招福进了水榭,被大公子非礼之后,她们再集体赶过来见证她名节被损的情况,在那么多双眼睛的见证下,云招福自然颜面尽失,名节尽毁。
本来一切都计算的好好的,每个人分工合作,个个都有不在场的理由,天衣无缝,可是她们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云招福天生运气好,都被送到鬼门关了,她自己还能从鬼门关生生闯出一条生路来,谁会想到她会在池塘边洗了裙摆,然后到草地上去晒太阳呢?
若是云招福始终不进去也就罢了,那藏在更衣室的大公子也不会被发现,她们只需要事后把人领走就是了,可谁知,偏偏又杀出了一个孙小姐,这位孙小姐的父亲是吏部侍郎,本就是个难缠的角色,关键是她的家世!她的祖父乃是御史,一门两官,都是难缠之人,若孙小姐回去那么一哭诉,皇上迫于压力,也会让晋王府承担相应责任的。
此时此刻,薛碧霄真的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她与云招福虽然算不上是朋友吧,但也是相交多年,等闲薛碧霄不会对云招福下手的,可是她内心也很纠结,尤其是看见云招福婚后,过得居然比谁都好,薛碧霄心里就多少有点不平衡了。
前面宁王妃与云招福的事情,她看在眼中,觉得宁王妃太没用了,被三两下就打的溃不成军,若是她出手的话,哪里还有云招福的活路。
可现在看来,若是她自己出手也就罢了,可她却一时意志不坚定,信了星月和平宁的话……仓促就对云招福下手了。
但薛碧霄也有自己的理由。
如今薛贵妃领了一个替定王挑侧妃的差事,薛贵妃恨死了裴淑妃,心里恨不得定王府成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薛碧霄其实也是想借这件事情,讨好一番薛贵妃的。
毕竟如果云招福出了事儿,那定王府必然大乱,到时候薛贵妃定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