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老夫人的寿宴,也对秦府的声誉有碍。不管她们内部怎样,可在外人看来终究是一家人。
可是,难道她的峰儿就活该死?她的姨娘就活该死?连带舅舅一家人都活该被灭门?秦瑶瑶就活该死?秦疏影就活该死?
谁又来给他们公道?谁又来顾及她们的名声?
秦疏影都死了,除了自己这个冒牌货,谁知道秦疏影已经死了?!
秦瑶瑶死得冤枉,死得惨,整个秦府,又有谁为秦瑶瑶叹息一声了?!
她已经无路可退。
错过了今天,就很难再找到这样能够给对方重重一击的机会。
就算她因此招徐氏的嫉恨,就算她因此被徐氏彻底弄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说了,徐氏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弄死自己!
徐氏忙依旧笑如春风:“好孩子,你年纪小,素日里身子弱,老夫人连你的请安都免了,让你好好养身体,自然是没法打理商铺的。三弟留下的东西多,我也就不辞辛苦帮着照应,但也不能够一一记得。既然是要给老夫人当寿礼,早点告诉我一声就罢了,张妈妈,去库房将七丫头说的那两样都取来。”
张妈妈忙答应着,秦疏影心里冷笑,说是去取了来,不过是敷衍众人罢了。到时候没取来,随便来个人说张妈妈忙去了,谁还拿着她审问不成?
对此,她早有准备。从前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那时候的她很容易就被打发了,因为顾全徐氏的面子,因为不懂得抗拒。
“张妈妈且慢!”秦疏影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张妈妈,指着她头上别着的赤金合和如意簪,说道:“张妈妈,你头上的这幅赤金合和如意簪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我母亲生前就有一支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上面还刻了一个小小的‘荣’字。”
张妈妈顿时后退一步,情不自禁地扶了扶发髻,双眼看向徐氏,说:“七小姐,你,你这可折煞奴才了。奴才,奴才这虽然是金簪,可做工粗糙,哪里比得上三夫人的精细……”
秦疏影看了绿叶一眼,绿叶眼疾手快从张妈妈头上拔出金簪,飞快看了一眼,惊讶地叫道:“真的有个‘荣’字呢!”
这下,屋子里顿时哗然一片。
老夫人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徐氏脸色大变,忙说:“七丫头,这世界上的簪子各色款式都有,也难免雷同,你怕是认错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何必和一个奴才一般见识?没的堕了身份,也让今天的好日子变得不吉祥,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搅了老夫人的寿辰,说你不孝。”
若是从前,秦疏影会被“不孝”两个字压得寸步难行,秦瑶瑶也会被这两个字压得喘不过气。
可现在,秦疏影对上徐氏的脸,将她的话完全置之不理,而是微笑着说:“大夫人,这金簪的做工、这款式精巧细致,稍尾还有静海首饰的印记。静海首饰光是手工费一项就所费不小,不知道张妈妈一个月月银不过二两,是怎么买得起这种二三十两银子的簪子?”
张妈妈头上的金钗是本尊秦疏影讨好张妈妈送给她的。可是,这样的话,张妈妈却根本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一个主子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妈妈,这本身就有问题。
本尊秦疏影给张妈妈送过不少好东西,可张妈妈依旧帮着徐氏害她,所以,今天秦疏影拿她开刀,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