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妹妹现在身无分文不是事实?难道张妈妈明目张胆挪用我父亲辛辛苦苦攒下的家财不是事实?六姐姐,这等恶奴,姐姐还要为她说话,还要包庇她吗?我们秦府是书香门第,虽然称不上世家大族,但伯父和大哥都在朝为官,宫中还有莲嫔娘娘,今天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出来说,可是对伯父、大哥的名声有碍,若是连累到莲嫔娘娘,再连累到六皇子……六姐姐,一个恶奴而已,姐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为她说话?难道在六姐姐心中,一个恶奴还比不得伯父大哥的前程重要?比不得莲嫔娘娘和六皇子重要?”
秦芸芸几乎被秦疏影这飞快的一番话气疯,几番想要插话也插不进去。
直到秦疏影说完了,秦芸芸才泪眼婆娑地急急忙忙辩解,“老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六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要庇护那个恶奴呢?妹妹非常好奇。”
“我……”秦芸芸哑然了。
老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秦疏影,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女子竟然保持清醒的头脑?
秦永洲猛然回头看着秦疏影,这才想起,是啊,还有莲嫔娘娘呢!若是莲嫔娘娘和六皇子因为家里的丑闻受到牵连,秦府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他那立足权贵顶端的愿望还怎么实现?
秦永涛不由得后背冷汗涟涟,狠狠瞪了徐氏一眼。
徐氏有些委屈,莲嫔娘娘就怎么了?皇后娘娘的娘家不照样有不成器的子弟吗,不照样有偷鸡摸狗的纨绔子弟吗?不照样有窝里斗的丑闻吗?
加上秦疏影一番挤兑秦芸芸,徐氏越发不满,“七丫头,女子要贤德贞静,你这么牙尖嘴利的,刘夫人若是知道了,只怕不好。”
秦疏影似笑非笑看着她:“大夫人,秦府阖府上下,能和刘夫人说上话的也就是老祖宗和你了。老祖宗自然不会无事生非,大夫人,难道你会将侄女今夜说的话说给刘夫人听吗?”
徐氏就噎住了,同时心中的愤怒、不满和疑惑越来越大,这谁家未出阁的女子会像秦疏影这么牙尖嘴利的?若是从前,自己这么一句话说下来,秦疏影不吓病才怪,这……
老夫人看向秦疏影的神色也是有些疑惑,她活了六十多岁,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子如此尖锐,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孙女。
秦疏影自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女子贤德贞静乃是正道,自己话多且锐,实在让人不得不疑惑。但是——
“老祖宗,疏影在春园关了三年。三年中,疏影每天都在思念父亲和母亲,每天都在回想父亲在任上曾经对疏影说过的话。那时候,父亲将疏影当做男儿来教养,和母亲谈论也从不避讳疏影,疏影还时常出入父亲书房。疏影……疏影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自身不祥,父母双亡?疏影足足三年不敢说话,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甚至不敢出现在老祖宗身边。但是,老祖宗,如果疏影继续这样下去,三房就要灭了,父亲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了!”
老夫人的神色就是一凛!
秦疏影将语速变慢,缓缓道:“老祖宗,三房如今只有我一人了!孙女不才,无论如何,不能让父亲的一世英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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