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道婆就闭上眼睛,捏起手指推算了一番,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猛然起身来。
她惊惶四顾,哆哆嗦嗦说:“徒,徒儿,你说的不错。这厉鬼死得冤枉,是回来寻仇了!银子不要了,赶紧走,赶紧走……这个女鬼太厉害,为师降不住她。若是迟走一步,只怕要被反噬!”
道童慌慌张张去收拾东西,道婆也抖抖索索去取她的桃木剑,可那桃木剑却被定在地上,道婆连续拾了两次,也没有拾起来。
道婆吓得一哆嗦,竟然就尿了裤子,一股骚味在空气中弥漫,人们看着她那灰白色的道袍被迅速浸湿,却没人敢捂鼻子。
“对,对,对不起,大,大仙!鄙人今日来到贵地,多有打扰,实在不知道大仙在此!还请不要,不要……还请放过我,我马上就走,就走……”
说罢,桃木剑也不要了,朝着那大门就飞奔而去,可是心里害怕,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几个跟头才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道童愣怔了片刻,怪叫一声,然后追着道婆而去。
这一番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对师徒已经消失了。
四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可是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不由自主聚拢走到了一起。
先夫人……是被冤枉的?
她不甘心,变成厉鬼回来了?
前些时日在大门口议论纷纷的那些话,难道是真的?是现在的大奶奶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抢走了自己的亲妹夫?
路老太太原本不肯相信,她也是在坊间混过的,对这些事情一直半信半疑。有些道婆经常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一些大宅门里的阴私也常有她们的影子。
可是看到那道婆竟然尿湿了裤子,路老太太的疑虑就打消了。
当众尿裤子,如果是作假,也太掉分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又如何能尿出来?
那就只能是真的受到惊吓。
再说了,此人是秦菲菲自己去请的,秦菲菲总不可能请个对她自己不利的人。那道婆的话,每句都指向秦菲菲,受到惊吓最厉害的人就是秦菲菲。
秦菲菲不可能花钱买个人来对她自己下手。
想起路长轩和陆长松接连的不顺,路老太太对秦瑶瑶鬼魂不散的事情相信了九分。
路老太太急急道:“快,快去衙门里请大爷回来!”
路长轩往常办差也不是在衙门,但路老太太并不懂儿子的事情,就一直以衙门来称呼路长轩办差的吏部。包括路大姑、袁妈妈也是如此。
袁妈妈愣了愣神,才说:“老太太,大爷如今已经不当差了。”
路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眨了眨,半天才想起,长轩如今真的不当差了。
“这……这……真的是她回来了?她来报复我们了?”
女眷们全都慌张起来,秦菲菲恐惧的眼中闪过愤恨和不甘。
“秦瑶瑶,你休想吓到我!活着你都没有斗过我,死了你还想斗过我?我要去弄些符来,对,就是符,将你压着,永世不得超生!我要你死了也是游魂,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