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
他还记得秦疏影讥讽莲嫔的话:“娘娘,秦府是我的依仗,这句话,你相信吗?”
秦疏影这样一个孤女,竟然根本没有把秦府当做她的依仗。她就像一支寒梅,傲然而立,不依仗,不攀附,却是要凭着自己的能耐去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个孤女且有这样的勇气和胆略,自己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不犹豫,却被内宅阴私困住了手脚,这叫什么话?!
他去见了姐姐。
幸好见了姐姐,从姐姐那里知道了一些书信上不敢说的话。
如果他没有去见姐姐,恐怕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还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秦疏影,她有仇就要报,有恨就要发。
绝不含糊,绝不委屈!
真是痛快!
真是酣畅!
真是淋漓!
那么……
却还不等他举起利剑,罗梅香就迅速发难了,今天这一遭暗算,必定和罗梅香有关系!
真是好算计!
他们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去毁了秦疏影的清白,就设计下药,将自己迷昏了。
那个假宫女毁了秦疏影的清白,再将事情推在自己头上。
……
蓦然,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梁岩均和梁辙对视一眼,梁岩均迅速将梁辙依旧绑了,然后一跃而起,推开后窗,迅速钻了出去。
梁辙躺在了衣服堆里,装睡起来。
脚步声到了门外,夹杂着一个少女的说话声,“真是晦气,好好儿的怎么就将衣服弄湿了,幸好这里能换。”
说话间,就有人推开门,一个少女和两个婢女就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死人,还是个赤膊着上身的男子,口鼻污血横流,眼珠子翻着,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啊——”
三人同时尖叫起来,那个小姐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两个婢女哪里顾得上倒地的小姐?
浑身瑟瑟发抖,尖叫着,争先恐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
一阵嘈杂之后,公主皇子和世家子弟都闻声而来。
作为主办的人,富安公主自然要来。
情况她已经清楚了,竟然没有坑到秦疏影?
非但如此,自己的人也死了?
富安公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脂粉厚厚的脸庞,脸色铁青!
在门口踌躇了片刻,她跟随在七皇子身后走了进去。
那个死人已经被盖了起来,此处的贵人太多,有碍观瞻。
富安公主到底是女流之辈,虽然是公主之尊,但她年岁尚幼,不过十三岁,因此主事的就成了她的哥哥,七皇子。
这么大的动静闹出来,广宾楼的大掌柜自然早已到了现场。
这是命案,他不敢擅作主张,知道已经惊动了所有人,忙请示七皇子,然后报了官。
就在等待官差来的时间里,侍卫们发现了衣服堆里那不正常的拱起。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