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神色中带着不屑,“大公子,你已经用这个借口用了很多遍了,奴婢认为你再这样下去,名声就会坏透。”
梁辙起身来,负手从她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地扔下一句:“好走不送。”
罗妈妈气得骂骂咧咧回去,自然没少在梁老夫人面前编排梁辙的不是。
梁老夫人拍着桌子,“孽障!孽障!他这是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
等到梁老夫人骂够了,罗妈妈凑拢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说:“老夫人啊,你说,这个小孽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梁老夫人手一抖,“不可能!”
随即,乜斜了罗妈妈一眼,“你也是,吓唬我做什么?当年的人不都是你亲手处理的吗?”
罗妈妈说:“是啊,当年的人绝对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但是,他到底是你的亲孙儿,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祖母这样呢?”
罗妈妈将“亲”字咬得特别重。
梁老夫人冷笑一声,声音放大了,“贱人的种子就是贱人,再怎么教养也改不了本性,这有什么稀奇?再有了,你没听人家说,赵阁老的孙子差点将赵老夫人气死了吗?”
罗妈妈连忙赔笑。
屋顶上。
梁岩均听得稀奇古怪,但他还是按照梁辙交代的,回去之后将梁老夫人和罗妈妈的话一五一十给梁辙报告了。
梁辙听完,眉目间凝聚着一丝沉重。
“公子,属下直觉她们说的事情不那么简单。属下揣测,这是不是说赵夫人的死和老夫人有关系?”
为了区分赵婉娘和秦疏影的称呼,梁岩均会称呼赵婉娘为赵夫人。
自从秦疏影说梁老夫人很奇怪之后,他就很关注梁老夫人的言行举止,所以才让梁岩均跟随偷听。
“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
梁辙沉思了片刻,说:“你给我约罗欢今晚见面。”
“好,属下这就去办。”
晚上。
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
被梁岩均抹了脸的梁辙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罗欢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梁辙径直在他对面坐下,罗欢连眸子也不抬一下,自顾自喝着酒。
梁辙叫店小二拿来了碗筷,又点了一个菜,自斟了一杯酒,“罗欢,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罗欢一声嗤笑,“梁辙,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有?你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你想看到的结果也已经看到,我认为,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说说。可以说说,我们当年还在光屁股的时候就开始打架,打了那么多年,甚至我到了边疆,你还给我写信,骂我。哎,往事不堪回首,那些信件我可都留着呢。”
罗欢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啪”地很清脆。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你把那些信烧了,烧了,你没听见吗?”
梁辙摇摇头,“我长这么大,难得有个男人给我写信,我岂能烧了?我要留到棺材里,下辈子继续读。”
罗欢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在桌上一环,望着窗外,“说吧,大半夜的,你叫我来做什么?我先告诉你,你休想再让我帮你!”
“我什么时候要你帮过我?”
罗欢看着梁辙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就来气,他怎么就惹上这个霸王了?
“长公主府,你故意要我和你打架,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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