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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是父亲留下的一本番语书。”
“为夫也看看?”
秦疏影红了脸,挪了挪身体,转而问道:“侯爷叫你去问什么了?”
梁辙坐在她对面,拿起了书,“唔……问我秦安郡主的事情。”
秦疏影讶然,“秦安郡主?”
“夫人知道?”
秦疏影当然知道,秦安郡主也是贵女中的独一份,当初她可花了精力去记忆秦安郡主的轶事。
“秦安郡主是淮安郡王的女儿,今年大概三十岁了吧。我记得,她十几岁的时候嫁过人,后来被陛下判了和离。她嫁过去只有三年,并未生育。后来,她又嫁过一次,男方过世了,也没有生孩子。”
秦安郡主第一次嫁的人是她自己相中的一个探花郎,曹孚荣。曹孚荣才华横溢,人也长得相貌堂堂,只是家世很一般,是西南一个并不富庶的镇子上普通读书人家。家有几亩薄田几个铺子,老父亲是个老乡绅,也读过一些书。
娶了郡主,曹孚荣不用回到千里之外的老家去了,就在京城安家、就职。
两年之后,曹孚荣的老父老母进京。曹家前头还有两个儿子,曹老太太一见小儿媳竟然不像大儿媳、二儿媳那样孝敬她,就开始作起来。
曹老太太这个婆婆的架子摆起来,曹孚荣夹在中间两面为难。时间长了,也对秦安郡主生出不满,认为她不太孝顺。
秦安郡主虽然不是什么刁蛮郡主,但是作为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像寻常人家的媳妇那样做低伏小呢?
反正家里就是闹得不可开交,闹了一年,闹到御前。
德隆帝一看堂堂郡主竟然被一个乡下老太太这样欺负,怒不可遏,大手一挥,判了和离,罢了曹孚荣的官。
曹孚荣一家子灰溜溜继续当乡下佬去了,秦安郡主也从此不怎么出门。
几年之后,淮安郡王府相中了当时的礼部尚书家的小儿子石原,两家结百年之好,秦安郡主嫁了过去。
这一次,秦安郡主的婚姻生活据说挺美满,夫妻俩感情很不错。
一次,石家设宴,邀请了很多权贵女眷。虽然不是主母,秦安郡主也招待了一些女宾。
谁知道,罗梅香不小心推了一下秦安郡主,秦安郡主当时就摔倒了。后来,据说她当时腹中有孕两个月,因为没到时间就没有公布,却因为这么一推,胎儿掉了。
从那之后,秦安郡主就没有再怀过孩子。
过了几年,石原病亡,秦安郡主成了无儿无女的寡妇。
现在,如果秦安郡主进门的话,要头疼的就是梁老夫人或者罗梅香。
秦疏影好奇问:“子由,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的?”
梁辙贼贼一笑,“疏影,你猜一猜。”
秦疏影摇头,“我真的猜不到。我只知道,秦安郡主当年落胎和侯夫人有关,但当时侯侯夫人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就算秦安郡主耿耿于怀,有的是其他的法子找侯夫人的麻烦。要放下尊严,给侯爷做妾,从而达到接近侯夫人来报复的目的,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
梁辙说道:“你的猜测有一半是对的。秦安郡主当然会耿耿于怀,她第一次所托非人,第二次却与石原感情甚好,胎儿没了,她伤了身子,石原去世未必和她落胎没有关系,她怎么能不恨罗梅香呢?但是,她到底是郡主,抓破脑袋也不会冒出给侯爷为妾的念头。大仇不能报,她却了无生气,犹如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