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兢兢业业保家卫国,德隆帝却在他后面拆台。
若是梁辙真的闹到德隆帝跟前,虽然此事和德隆帝实在没什么关系,德隆帝说不得还真会掺和一下,到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不好收场了。
梁云山就觉得,德隆帝对自己像是有什么看法,好像特别喜欢掺和自家的事情。
就好比赐婚秦安郡主,现在梁云山发现,自己就是被德隆帝摆了一道。自从赐婚之后,关于成亲的事情就没有了下文。
德隆帝倒是好,袖手旁观,可是伯府却遭了秧,父子离心,爵位下降,梁杰残废,梁渊重伤,现在连梁老夫人也昏睡不醒。
再加上德隆帝将梁琼赐婚给霍罗,一件件,一桩桩,联系起来,由不得梁云山多想。
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偏偏还什么都不能说。
“出去!”
梁云山环顾了一圈,对罗妈妈下了命令。
真是没眼力劲的贱婢,听到这样的事情不会自己出去,还要等着主子们来下令。
罗妈妈哆哆嗦嗦迈出一步。
她也想出去啊,可是大爷的两只眼睛只睃那么一圈,她的腿就软了,她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敢走?
若是被大爷察觉,一脚飞过来,她这条老命还要不要?
大爷连二爷、二小姐都能往残废里整,要了她这个老婆子老命,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其余的奴仆怀的心思也大致相同,大爷真是个罗刹鬼!分分钟要命的罗刹!
岳姨娘和奴仆们连滚带爬地出了门,瞬间,屋子里的奴仆走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奴仆也顿时作鸟兽散。
梁云山这才郑重说道:“子由,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实话告诉你,婉娘的确是我失手推到水中,不过我当时将她救起来了。她是死于伤寒,并非我有意谋害。你对此耿耿于怀,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认为是我谋害她,更不能说是梅香谋害她,这样对梅香不公平,对你自己也没好处。背负着这样的包袱,你活在仇恨中,活得不开心,为父不希望你活成这样。你在战场上足智多谋,英勇善战,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用来保家卫国,而不是困于内宅,更不是浪费在根本不存在的仇恨上。”
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更是设身处地为梁辙着想。
若是在梁辙成亲的时候听到这番话,梁辙说不得会感动,会极力去将父子关系搞好。但是,现在……
梁辙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伯爷,你只说,你和罗梅香到底是不是婚前就有了苟且?是不是有了孽种?”
梁云山气急败坏,自己如此退让,他竟然还是咄咄逼人,非要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让自己出丑。
秦疏影淡然说道:“子由,伯爷那天已经承认过了,他说了,母亲不识时务,母亲嫉妒成性,不让他将罗梅香纳妾,都是母亲的错处。”
梁云山怒喝秦疏影:“你住嘴!”
梁辙倒也不怒,“伯爷,你不用叫别人住嘴,你只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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