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然不会有谁站出来问话,这是人家的家事,岂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的?那太失礼了。
梁大姑奶奶依旧是那幅亲热的态度,将脸一板,“疏影,你这孩子,哪有这样咄咄逼人的?太失礼了,还不快点向夫人们赔礼道歉。”
秦疏影笑眯眯道:“大姑,你也觉得失礼?可不正是这样,夫人最懂规矩,知道这中馈原本就应当由我来掌,满京城的勋贵权贵之家,都是这样的。我想,今天在场的夫人们必定都懂这个道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若是谁觉得好奇,那定然是不懂规矩的人才会这样,我笃定,今天的夫人们没人会这么失礼,问这样的话。所以,我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给那不懂规矩的人背黑锅,故而有此一问了。还是那句话,到底是谁刚才问平西伯府的事情了?既然要问就当着我的面问个清楚,也好教京城的人看看这规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梁大姑奶奶并不知晓秦疏影的牙尖嘴利,这是第一次和她面对面交战,一时间竟然没她说得哑口无言。
当然并没人主动问起,全是她自己故意提起,然后才有人追问了几句。
卢汝阳心中忿忿,早就和祖母、母亲说过,秦疏影牙尖嘴利,不分场合的,她们都以为自己言过其实。
现在,该知道自己没有夸大了吧。
秦疏影从来就不知道尊卑,不知道场合,言辞放肆,毫无顾忌。
卢汝阳没忍住,“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怎么和祖母说话的?你是来祝寿的吗?我看你就是来摆架子的!”
秦疏影红唇如火,望着卢汝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汝阳啊,你该得叫我一声姑姑才是。虽然我们年纪相仿,但也不能失了规矩。再有了,你就是去了五皇子府,也只是夫人,才是个孺人,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大呼小叫。众位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装哑巴。
卢家的确权势很大,但人家平西伯府的派头更足,尤其梁辙现在可是德隆帝的亲信,这些当家夫人们或多或少都听自己的夫君们说过一二事,不太敢得罪秦疏影。
卢大奶奶此时进门来,听到的就是这番话。
她本来也不是没城府的人,但这番话到了耳朵里,一身的血就都朝着大脑涌去,眼前一黑,她的女儿被秦疏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了,名声就坏完了!
到了自家,秦疏影还这样张狂嚣张,她今天无论如何要将秦疏影踩到脚底!
卢大奶奶挤出一个笑容,“梁大奶奶,你这话说得我就听不懂了,到了别人家做客,还要指手画脚,教训别人,这就是你们秦府的做客之道?”
说到后面,卢大奶奶已经绷不住那张脸,整个面容都显得扭曲起来,声音也抬高、尖利。
秦疏影望着她,轻轻一笑,“卢大奶奶,看来你一点也不欢迎我来给大姑祝寿啊!既然这样,我就走了。大姑,寿礼送到,我和子由的心意也到了,望你保重身体,不要怪侄媳妇。卢大奶奶这势头比宫中皇后娘娘还要足,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