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是秦疏影及笄的日子。
这一天,董氏带着秦月到新的平西伯府,落座之后,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永嘉公主以及梁王妃。
她们一个是主宾,一个是赞者。
这样的规格,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梁琼气得红了双眼,董氏则惊羡极了。
及笄礼毕,永嘉公主甚至在梁家逗留了半个时辰才走,没人知道永嘉公主和秦疏影说了什么。
秦疏影则在永嘉公主走后,坐在窗前发了很久的呆。
梁辙卫所的事情太多,及笄礼一完,他又匆匆回了卫所,因为穆家的事情快要有更多的线索,纵然他再留恋秦疏影,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次日,秦疏影刚将府里的大事打理完毕,红绢匆匆进来说:“大奶奶,香芹姐姐来了!”
红绢的语气很急促,显然香芹来得很慌张,那就必定是秦老夫人有事情了。上次回去的时候,秦老夫人的身体就不是太好。
秦疏影腾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不自觉的害怕,“在哪里?”
香芹已经急匆匆走进来,双眼通红,“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七姑奶奶,奴婢偷偷跑出来见你,请你回去看看老夫人吧……”
秦疏影一看就明白了,顾不得想太多,忙让红绢将灰云、白云、绿叶都叫上,连大氅都忘了穿,直奔大门。
户外,鹅毛般的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好在平西伯府的车轱辘高大又稳重,在秦疏影的不断催促下,车夫将车赶得特别快,不多时就到了秦府。
进了秦府,秦疏影提着裙子飞奔萱堂。
刚撩起帘子进去,就听到徐氏在里面说话:“……七丫头虽然不能生养,三丫头生的儿子叫她抱去养着也是一样的。说到底,还是有血缘……”
秦疏影快步走进去,气喘吁吁,咽了一下口水,才勉强说出一句话:“大,大夫人!”
徐氏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被秦疏影听了去,眼睛扫了一圈秦疏影身后默不作声的丫鬟,暗暗骂秦疏影竟然收买了萱堂的人,不但有人冒着被罚的危险给秦疏影送信,而且自己在这里说话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
脸上却露出笑容来:“哟,说七丫头七丫头就回来了。你快来劝劝你祖母,她忧心你成亲快半年,肚子没有动静,知道你不能生养,气得一口痰没上来,堵住了心口,说不出话来了!哎,说起来,老夫人的病都是因为你……”
董氏和叶氏都在场,听到这话俱挪开了眼睛。
秦疏影顾不得和徐氏一争高低,俯身去看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躺在迎枕上,眯着眼睛,枯瘦无神,看起来瘦小得已经只剩一点儿了,秦疏影鼻子就是一酸:“祖母!我回来了,祖母……”
秦老夫人听到秦疏影的声音,眼睛蓦然睁开,双眼迸发出一丝神采,“二……疏影,你回来了。”
徐氏、董氏和叶氏全都呆住了,老夫人不是不能说话了吗?敢情一直在骗人,只为保存力量等秦疏影回来啊!
秦疏影惊喜得顿时眼泪汪汪,“祖母,是我,我回来了!”
秦老夫人摆摆手,“你们全都出去,我要和疏影说话,顾妈妈看好门。”
这样儿,十分清醒呢。
徐氏眼珠子一转,说道:“老夫人,这怎么使得?既然你醒了,儿媳服侍你……”
秦疏影掉头喝道:“祖母的话你没听见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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