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做,甚至为自己辩解一声都没有,就在皇上想要将她定罪的时候,大皇子一句话救了皇后……”高夫人轻轻的摇头,道:“大皇子对皇上说,如果母后真是那样的人,母亲会死都不放心母后吗?他口中的母亲指的自然是已故的太子妃,就那么一句话,皇上就打消了所有的怀疑,更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再谈及。皇后娘娘的危机过去了,而她和娴妃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她不介意娴妃袖手,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她袖手旁观,但是她落井下石的举动还是让我们都心冷。”
敏瑜轻轻的摇头,然后又问道:“可是现在我看皇后娘娘对娴妃娘娘虽然不亲近,但也维持着面子情,暗地里甚至还关照一二,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你!”高夫人的回答让敏瑜瞪大了眼,高夫人又笑了,道:“我们在闺中的时候,曾经玩笑一般的说过,将来有了儿女之后一定要做儿女亲家,我当初怀中你的时候,不是娘娘不知道有多兴奋,就盼着我生个女儿出来,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两个之外,也就娴妃心里清楚,而那个时候她恰好也怀上了福安公主,边尽一切可能的修复着和我们,尤其是和皇后娘娘的关系……皇后娘娘对她已然心寒,甚少理睬她,直到她生下福安公主。”
“我大概记得,小的时候每次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就算娴妃娘娘自己没有去坤宁宫也一定会让人将福安公主送过去……”敏瑜心里叹息,娴妃还真是……连女儿都这般利用。
“皇后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女儿,你在她眼中从来就不是女儿,而福安公主从小长得就好看,比你可爱,也比你好看,去的次数多了,又是天真无邪的孩子,皇后娘娘自然心软,然后对她好了起来。”高夫人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什么,她轻声道:“福安公主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经常往坤宁宫跑,和皇上见面的次数多了,自然也成了备受宠爱的公主,娴妃娘娘也因此受益不浅。”
“我怎么只觉得心底发寒呢?”敏瑜轻声叹息,而后猛地抬头看着高夫人,道:“娘,当初提出让我进宫陪伴福安公主的,真的只是福安公主自己的意愿吗?”
“是福安公主对我说的,但是到底是她自己这么想的,还是娴妃娘娘引导的就不好说的,瑜儿,皇宫里可没有简单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比娘更明白。”高夫人看着女儿脸上浮现的伤感失落,又淡淡的道:“但是,你却不能因此否认这些年和福安公主的情谊,你们打小就在一起长大,情分自然和旁人不一样,能帮一把的时候,还是要帮一把的。”
“既然如此,娘为什么还要和我讲那些陈年旧事呢?”敏瑜心情低落,语气也带了抱怨,高夫人讲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心里不生芥蒂,还能像以前一样对福安公主,她看着高夫人道:“您说了这么多,我能不防备着公主一些吗?”
“就算娘不讲这些,你对她就没有防备之心吗?”高夫人反问一句,她才不相信女儿就是全心全意的对福安公主的,福安公主和当年的娴妃如出一辙,她当年就防备着娴妃,不让自己被娴妃利用,而比自己当年更通透的女儿会不防着福安公主一些?她才不相信!
“那我也只是不让自己成为那个被她轻描淡写就放弃的人,可没有想过她会暗箭伤人……”敏瑜嘟囔着,没有违背心意说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福安公主。
“如果福安公主没有对曹恒迪起了别样的心思,如果曹家人没有卑劣因为这个利用福安公主的话,娘还真不一定会和你讲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娘却不能再隐瞒下去,娘可不希望你被人算计了还被蒙在鼓里。”高夫人看着敏瑜道:“至于躲着避嫌,我告诉你那是最不可取的,如果换了娴妃,她不会接受你的好意,相反,她还有可能认定你心虚;但是如果你不躲着,和曹恒迪再相遇,然后像上一次那样狠狠地少他的颜面,那么她心里会恼怒你不给她面子,但如果你选择退让曹彩音,那么更糟,她会认为你取了横刀夺爱的心思……”
“所以,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是吧!”敏瑜叹气。
“是!”高夫人点头,然后笑着道:“既然做什么都是错的,那么就不用为了她让自己憋着,随心所欲一些,想做什么就去做,明白了吗?”
“知道了!”敏瑜点点头,然后扬起笑,道:“真要闯了祸,还有您和爹爹顶着,你们要顶不住了,还能请皇后娘娘做主,是吧?”
高夫人点点头,敏瑜却又看着她,轻声道:“娘,女儿心头的烦恼已然解开,那么,您呢?您心头的烦恼能和我说说吗?”
还是女儿贴心啊!高夫人心里暖呼呼的,一张嘴却又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昨天得了信,边城战事又起,不管是肃州还是兖州都会有恶战,我是担心你两个哥哥……”
边城起战事?敏瑜愣住,瓦剌这些年极不老实,每年都驱兵叩关,高夫人定然最担心的定然不是在肃州的敏惟,一定是刚刚去了兖州的敏行,想到敏行去兖州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敏瑜的心里就充满了内疚,搂着高夫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