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赞叹道。
“将军谬赞,桓愧不敢当。”芈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将军过谦了,依在下看,只此一战便实至名归。”那大汉慷慨激昂的道,“某姓吴名砀,字叔山,乃是长沙郡治下安成县令。东吴吕蒙率三郡分别袭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可恨那长沙郡守廖立,竟不顾全郡上下安危,弃城而走。前日吴将吕岱,又率军攻打我安成县,我于是率众拼死抵御,杀退其数次进攻。怎奈兵员损耗较大,粮草难以为继。孙权又派鲁肃率兵前来围攻,孤城难守,我于是率众突围,一路向西。又被吴军尾随追杀至此。适才将军所斩之吴将乃攻拔长沙的主将鲜于丹。”
“吴将军壮哉!若我军将领均似将军这般,何至失地千里啊。”芈桓感叹道。
吴砀又拉过身边的大汉道:“这位是中郎将袁龙,镇守醴陵多日,亦因寡不敌众突围至此。”
“我二人合兵一处,只得五百余人,正在商议去向。又被吴将鲜于丹追至,无奈吴军势众,我二人只得率众且战且走,幸得将军相救。”袁龙亦来与芈桓见礼。
“两位将军现欲往何处。”见礼已毕,芈桓问道。
“长沙全境已失,我等无所归矣,正不知何往。”吴砀道。
“君侯所托非人,我观潘浚、糜芳、傅士仁等皆不可信。如今荆州空虚,长沙、零陵又尽失,东吴步步紧逼,其意必在南郡。两位将军莫不如与我一起赶往江陵,以防有变。”芈桓看着吴砀、袁龙二人道。
“我二人亦有此意,我等麾下士卒愿听芈将军调遣。”吴砀、袁龙二人齐声道。
此二人职位皆比芈桓高,之所以甘愿听从芈桓调遣,乃是因为这二人胸怀坦荡,从内心深处敬重芈桓的能力和为人,并不以出生和职位论高低。
“既如此,那在下就斗胆僭越了。”芈桓也不退让,欣然接受。
芈桓率军一路北上,及至公安。前方探马来报:“禀将军,大事不好了……吕蒙扮作客商白衣渡江,骗过了沿江守军,乘夜袭取沿江烽火台,使烽火不能举。公安守将傅士仁闻讯立降东吴。傅士仁又前往江陵说服糜芳投降,现两地已尽归东吴了。”
芈桓如五雷轰顶,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尽管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没想到自己费尽心力,最终还是无法改变历史的轨迹。亦或是自己的到来,使这种样的结局提前了五年发生。
芈桓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
“芈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吴砀和袁龙齐声问道,情势发展之快,已然超出了他二人的意料,一时之间,两人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芈桓闭了眼,深呼吸了几次,他在使自己尽量平复下来。
沉默有顷,芈桓谓二人道:“荆州新降,料想守军不多,我等何不乘此机会,率这一千余军马昼夜奔赴江陵,看可否以奇兵乘隙取之。”
“芈将军言之有理,只要有南郡在手,君侯也不至于两面受敌,余皆不足惧也。”吴砀随声附和道。
袁龙亦同意此法,于是一行千余人北渡长江,径往江陵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