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城又道,“说来听听。”
“能在座上的,定都是些有地位的妃嫔。除了皇后贵妃和四妃这样位份高的,剩下的便只能是几个皇子公主的母妃了。而身着绿衣的那位,看上去年纪很轻,若是育有皇子或是公主,也该是在襁褓里的,但最近并无宫中添了皇嗣之说,这就说明,她还没有儿女。”
连城缓缓道,“也可能是个新贵,风头正盛,她的服饰可符朝制?”
衡止又不动声色的盯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纹饰底料之类我哪能看得清,只大致看得出她的发髻梳的极低,头饰也简朴无华,倒不像是争宠之人。”
“兴许她是怀了龙种呢?”
衡止摇了摇头,“不会,她进食毫无避讳,还吃了许多山楂糕。若是怀有身孕,就该知道山楂是对养胎不利的,这一点就算她不知情,御膳房的人也会避开。”
连城又端起茶盏饮下一口茶,才幽幽的问道,“看来衡公子是个奇才啊,平日里医书定是也没少看。”
衡止道,“不才,不才。”
“莫不是经常同简闻笛研讨?”
衡止咬一口果子,道,“偶尔讨教一二。”
“你这一二,讨教的倒是刚好的很。”
衡止不说话,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枫桥突然凑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长姐……衡公子啊,脸怎么红了?你难道是喝上头了?不对啊,不是说这桃花酿不醉人的吗。”
北宫楠无奈用扇子捣了捣这个没眼力劲儿的人,用了只有他们几个听得见的音量道,“人家两个引古论今畅谈天下之道呢,你瞎凑什么热闹。”
蔺枫桥又问,“你们都论了些什么道啊?”
连城抿了口茶,一脸正色,“嗯,论了些调养生息之道。”
蔺枫桥觉得这话题他没什么兴趣,便不再凑热闹,转头抢北宫楠盘子里的糕点去了。
连城清咳了两声,道,“连城方才打断的不巧,衡公子还是继续说吧。”
衡止尴尬的回想着方才自己说过的内容。
连城提醒她,“说到那个绿衣女子没有身孕。”
衡止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了一句,“我见那美人长相清丽,气质脱俗,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
“衡兄可真是好眼力,我都不知道皇宫里居然还能容得下什么一般人。”
说的也是,那端茶送水的小宫女生的都一个赛一个的标准,别说是皇帝的妃子了。
一抬眼,正碰上那姜瑛琼请了命说要给小太子献贺礼。
这回倒是换了一身水红,依旧骚包得很。
不是她有意要贬低人家,可这姜瑛琼本就生的有些黑,还偏偏喜欢拿那白粉将自己盖成个青面鬼。
看起来面色发青,还偏偏配上一身艳艳的水红。
简直是……看不成啊。
而且,虽说听闻长安城里那几个纨绔公子学识差得很,却也没想到能差到如此地步。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该给五岁的小太子说的词儿?
二皇子这是没来的及找人给他写好词儿吧,要么就是他还没来得及背。
那姜瑛琼说起来也是假情假意的,众人皆想着,二皇子怕是巴不得他这个小弟弟早些夭折的吧。
连城突然低声说,“我听闻那姜瑛琼世子,是好男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