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九眸光微闪,原来他没忘,原来他根本不是没有看见自己,原来他一切都是装的!
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
呵……赫连倾,你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要装,何不一装到底!反正装的那么像,连她都信了。
“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前妻,我还没结过婚。”她冷着脸说完便使用巧力挣开了自己被束缚的双手,然后试图推开他,但是卫生间真的太狭小,狭小到将他一推便抵住了门,而她要出去,似乎更是妄想。
赫连倾很快的便又倾身过来,并将她一把捉住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动作粗鲁,丁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他满脸的盛怒如阴天的雷雨,充满恐怖和阴霾,总能让人不寒而栗。
而他一只手握住她的一双胳膊别在她的身后,逼着她挺着娇柔的胸膛抵上自己坚硬结实的怀抱,让她又羞又愤!
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仰着头与他面对面相视,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任何情绪,冷冷的盯着她,犹如盯进了她的心里:“猫儿,别和我装!”
这一声‘猫儿’险些让她崩溃,冷漠的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稳沉的表情也瞬间变成呲牙咧嘴的狰狞!
他还敢叫!还敢叫!?
而他却只是冷冷的瞧着她被自己逼的越来越崩溃的模样:“我好不容易请君入瓮,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请君入瓮!?他什么意思!?
“香港那边是你……”她心里大骇,顿时犹如被搅起了惊涛骇浪般得翻滚!
她早就该想到的……从他被邓先生介绍着出场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是她太蠢太大意了!
可是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不过是南度的权杖,怎么能伸到香港那么远甚至水那么深的地方!?
“还算聪明。夜非寒的那批货物,如果没有我的点头,任凭你们耍尽心思拉拢完所有的人际关系,也是白费!所以,你真正该来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任何一个什么邓先生,赵先生,李先生……明白了吗?”
他厉而低沉的警告,让她心生寒意,他竟然……设下了这么大一个陷阱,只为了引她出现甚至前来!
这里面得打通多少关节,做多少事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就连他们西非这么庞大的情报中心都没能查到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他搞的鬼!他现在,究竟变得有多厉害甚至……恐怖?
“为什么这么做!?”
她可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他这么做是因为心里还有着自己。
她从他的眼里可看不到丁点儿的怜惜或是对于过去的迷恋,可以说,从早上初见的满脸漠然开始,他看自己的眼里除了陌生之外,只有此刻那充满眸子的危险和恨意。
他恨自己,就如同自己恨他一般,这四年,毫无消退。
“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然后一个颇为好听的声音弱弱的在外面响起:“请问里面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