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一喝:“赶紧滚,别让爷们的皮鞭甩在你身上,才知道疼字怎么写!”
面对戏虐,林秀虽然气冲于胸,可也无可奈何,大胡子说的不错,他一个兵崽有什么能耐值得将军召见?
回到营地,赵源已经带着众人将活计干完,看着林秀的模样,赵源沉声道:“阿秀,怎么了?”
“在这里驻营有很大疏漏!”
林秀忧心低声:“辽丘地势不宜蛮骑展开攻势,但是同样的,我们也无法发挥人数和军阵优势,方才我注意到,辽丘东向五六里之外的兰河谷,有两座犄角山坡,若是三地相连,可以形成一个巨大的铁三角,介时就算一处被围,其它两处也可起到牵制作用,但是眼下我们独处一地,万一那些蛮骑将我们死死围困在这,在没有援兵的情况,骁武皇数万人就会活活被困死在这辽丘之上!”
闻此,赵源只感觉心底大寒,可是转念一想,赵源反倒沉稳了,他抬手拍了拍林秀的肩头:“阿秀,我看你心事太重了,既然走上兵役,弟兄就要携手搏出个前程,至于行军战策,有将军们操心,还轮不到我们这些人筹划,若是你真想以自己的能力为弟兄们着想,就抛掉心底的杂念,凭借实力爬到那个位置,那时你说什么,我等弟兄做什么就是,也好过你在这疑神疑鬼,忧心重重!”
虽然赵源平日沉默寡言,可是这番话却在无形中触动了林秀的心底,至此,林秀抬眼看向那兰河谷,似乎那两个石敦门般的山坡好似两个手臂,在冲他招手!
“怎么会这样?河西军竟然见死不救?”
骁武皇中军帐内,耿廖看着骁武皇一军发来的急报,当即惊的大颤,急报说,数日前,骁武皇一军自河西地域向燕城开进,路上却遭遇蛮骑袭击,全军溃败,五万多骁武皇兵丁仅仅逃出两万余人,而同向燕城进发的河西军却安然无恙,甚至对于溃灭近在咫尺的骁武皇视而不见,如此结果让人不得不深思,此骁武皇一军的溃灭是否与秦王有关,更有猜忌的是,秦王该不会和那些蛮子有什么不谋。
“将军,如此看来,我们行军至此怕是一件错事啊!”
参军顾恺之当即冲耿廖直言,耿廖将急报扔到矮案上,起身踱步,在阴云愁虑的困扰下,他脸上的褶皱更加深凹。
“错事?错在何处?细细说来!”
顾恺之拱了拱手,道:“将军您想,辽源军生异,龟缩源镇范围,连翁城被破都置之不顾,至于河西军,秦王殿下已带着轻羽营驻守燕东哨镇,看似是为燕城抵挡蛮骑进攻,但是万一有其它情况发生,秦王大可带着轻羽营西撤,如此燕城就像失去铁门的屋子,任由蛮子进入,而我们在此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毕竟我们步卒居多,如何追的上蛮骑?若是燕城也被破,秦王退居河西,辽源军继续驻守源镇,那我们骁武皇三军可就成为辽丘数百里范围内的孤军了,那时会是什么结果,末将不说将军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