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政军前两年曾经要拿一副郑板桥的画相换,但黄炳余死活不肯,眼下见到他居然要卖给秦风,顿时是一脸的不高兴。
“老朱,兄弟我说句实话你也别见怪。”!黄炳余看向朱政军,说道:“你也知道,我不玩字画,且不板桥的画值不值这两块玉佩,我拿了你那画都不好出手······”
“想要钱你也开个价啊。”朱政军不满的打断了黄炳余的话。
“老朱,就你那葛朗台性子,能舍得出高价吗?”
黄炳余和朱政军关系极好,也不怕说了实话对方生气,接着说道:“我后天要去南方参加个玉石交易会,手上现金不够,要不然我也不愿意卖这一对玉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出不了高价啊?”
朱政军被黄炳余说的气急,但反驳起来却是有点气短,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还真舍不得拿出几十万来购买那一对玉佩。
“去南方?”进屋后一直没说话的安德老爷子,忽然眼皮一抬,开口说道:“小黄,你这是要去参加缅甸翡翠公盘的?”
“安老,您太瞧得起我了,我哪儿有那资本去缅甸啊?”
黄炳余苦笑道:“是揭阳的朋友说那边有个小型的翡翠交易市场,约我去看看,其实都算不上是公盘……”
在场的除了朱家人之外,基本上全都是玉石行当的人,对黄炳余所说的公盘,倒都是很了解。
公盘是宝玉石原料交易专用术语,是中外玉石界普遍认同的一种原石毛料交易行为,就是将挖掘出来的玉石原料集中公开展示,买家在自己估价判断的基础上出价竞投。
这个词是从翡翠的产地缅甸传出来的,在缅甸一年差不多有三次大的公盘。
不过在国内南方的一些翡翠交易中,往往也会冠以公盘的名义来招揽客户,当然,其规模和成交量就远远无法和缅甸公盘相比了。
黄炳余所说的那个翡翠交易市场,是在潮汕地区一个著名的翡翠加工基地附近,这几年也是做出了点名气,吸引了不少南北客户前去交易。
这几年翡翠市场逐渐火热了起来,相比较和田玉等软玉饰品,色泽艳丽的翡翠,无疑更受消费者的欢迎。
由于翡翠市场的竞争,远没有软玉市场那么激烈,所以黄炳余这次将家里压箱的玉器都拿出来,却是想筹集一笔资金去购买翡翠原石,以后改行做翡翠生意。
“黄老板,我先看看东西,咱们再说······”
听到黄炳余提及翡翠交易,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不过当着那么多人,他也没追问,直接将桌子上那巴掌大小的盒子拿在了手上。
打开盒子,一对散发着油润光泽的和田玉玉佩出现在了秦风面前,两块玉佩一龙一凤,都为椭圆形,但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块圆形的佩饰。
“好东西,这也是快籽玉做出来的,难得有这么大的籽玉料。”
秦风打量了一番之后,抬起头看向黄炳余,说道:“黄老板,这对东西真不错,虽然是清末的物件,但雕工和造型却是很新颖,您出个价吧!”
秦风能看得出来,黄炳余平时是对这对玉佩是下了功夫的。
玉佩上面油润的光泽显示,基本上他每天都在盘这对玉,而且时间最少在十年以上了,就凭这一点,这对玉佩的价格都要比市场价高出不少。
“秦老板,您要是真想要,三十万拿走!”黄炳余咬了咬牙,说道:“要是少于这个价,那我就不卖了。”
这块玉是黄炳余爷爷传给他的,如果不是现在想转型而又资金紧张的话,他还真舍不得卖,黄炳余也是打定了主意,只要秦风有讲价的意思,那他立马就将这对玉佩收回。
“好,三十万就三十万!”
秦风愣都没打一个,啪的一声合上了那个盒子,回头喊道:“凯子,再拿三十万给黄老板!”
对于极品的玉器,秦风是不会吝啬钱的,他敢三十万收这对玉佩,就有把握六十万将其给卖出去,全国有钱的“文化人”多的是,而且他们的小名也都叫“凯子”。
“好,秦老板果然爽快!”
虽然失去了玉佩有些不舍,但黄炳余心中还是挺高兴的,因为那对龙凤玉佩虽然不错,但还没能传到三代,算不上传世古玉,三十万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老黄,你这买卖做的合适啊。”
看到朱凯又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走了出来,众人均是用羡慕的眼光看向了黄炳余。
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能卖得出去的玉才是好玉,否则放在手上卖不掉,那即使再名贵的玉器,也只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空头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