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后的阳光并不强烈,尤其是到了傍晚的时候。
再加上枯叶的遮挡,倒有几分天已经黑下来了的味道。
陆明澈站在那里,讳莫如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夏颜西。
他在想这些年她受过的苦。
心莫名的揪紧。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明明可以把所有的痛苦和困难都告诉他的,可她…
却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说,一直缄默着。
就好似经历了一系列的苦难之后,她毫不在意的站在他跟前,跟他说:我其实什么都经历过了,也什么都不怕了…
是啊!
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那些的人才能这面坦然的面对生活。
再坏再糟糕的都过去了…
他其实一直在犹豫,要怎么跟她开口说夏若城的事。
很快,他就开了口,绯薄的唇轻轻启开,唇边的那支香烟仍旧挂着,没有一点儿要掉下来的意思。
“西西,你哥哥的病需要不少钱吧?”
打蛇打七寸。
陆明澈从来都是这么准稳狠。
只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说出来,夏颜西便软了气势。
身子后退一下,两只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你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于夏颜西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人就是哥哥。
如果哥哥真有个什么,她也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听陆明澈提起哥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炸毛了,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准备随时扑向陆明澈,和他同归于尽。
陆明澈的态度依旧淡淡的,把那根烟取下来,放在掌心里拔弄着。
“辞了酒吧的工作,来做我的助理,薪水是你在警察局的五倍,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案子,你都可以休息在家照顾你哥哥。”
他让小秦调查过夏颜西的生活轨迹。
每天在警察局办案子,一直到晚上七点下班,然后再去酒吧跳三个小时的舞,十点半之前到家。
想来,夏若城是不知道妹妹在那种地方跳舞给自己赚医药费的。
如果他知道,怎么舍得?
夏颜西一听给他做助理,满脸的不开心。
看吧…
她知道当年事情的一半真相了,是和他没有关系,也知道自己恨错了人,怨错了人。
可他又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为什么还非要把她绑在他身边?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还是说…
他觉得玩儿这样的(暧)昧很有意思?
若是在四年以前,他这么向自己发出邀请,她大抵会激动得一整夜睡不着觉,然后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他那里报道。
可是现在…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夏颜西了,没有结果的(暧)昧她不会再玩。
见她不说话,陆明澈又开了口,“当然,如果你觉得薪水不够的话,可以再提!”
说着,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她手里,“这是我的名片。”
夏颜西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名片,而是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于夏颜西来说,眼前的陆明澈实在太陌生了。
以前,这人从来都是清高冷淡的。
像是冬天里的雪霜花,只有特别浓烈的太阳才能融化。
今天的陆明澈太奇怪了。
竟然说了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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