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护主,听得烦心,便直接怼了回去!
秦逍遥横臂拦在冬梅跟前,冷声道:“你一个奴婢怎么跟我家主子说话呢?!我家主子好歹也是堂堂宁王!岂容你呼来唤去?!”
“那我家主子还是恭王妃兼一品诰命夫人呢,我家主子休息,碍着你家主子了?”冬梅将秦逍遥上下打量了一遍,冷不丁出声道,“还有你!什么叫我一个奴婢?我就算是奴婢,那也是玉华台的大宫女?宁王殿下如今在宫中已经没有府邸的,你算什么?你这个下人跟皇宫都搭不上半点关系,还好意思嘲笑我?!”
“你!”秦逍遥还要接着呛。
玉华台的大门便“吱呀”一声,由内而外开了。
东方婧披了件袍子,睡眼惺忪地模样,抬眸望向对面的尉迟真,立马清醒了七八分。
将沈昭瑜支到碎蝶轩的那一刻,东方婧便知道,她迟早都要面对老十一的。
“挽云。”尉迟真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本王今日来这里,就是想要找你要个答案!”
“你说。”东方婧眉头一紧,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尉迟真扯了扯嘴角:“是不是你算计的我母妃?是不是你亲手放掉我母妃大半桶血?!是不是你怂恿我父皇,将我父亲送到那偏远的碎蝶轩去?!你说!是不是?!”
他一连三个问句,双目瞪得通红,眼眸之中布满血丝。很显然,还没等到答案,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东方婧眉头一拧,急于辩解。
尉迟真摆了摆手,拒绝听她解释:“你只要回答本王‘是’,或者‘不是’。母妃说过,让本王不要再相信你。你即便再多说百十句话,本王都不会用心听的。本王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是。”
东方婧沉声应下来。
“好!很好!钟离挽云,你真是够够的!”尉迟真显然被气得不轻,身子震颤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他连叹几声,而后猛得回头,身影便消失在漫无边际地雨幕之中!
秦逍遥回眸狠瞪了冬梅一眼,随即便快步追了上去。
东方婧依旧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伫立原地,动也不动。
冬梅的眉头皱成一团:“主子,咱们不追上去解释一下么?上回乐嫔娘娘生产之事,分明是沈贵妃陷害在先,若不是主子您临时想出剖腹取子的方法,只怕这会儿不仅是乐嫔母子,还是整个恭王府的人,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解释,你想怎么解释?”东方婧无奈地摇了摇头,“沈昭瑜毕竟是他的母妃啊,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将沈昭瑜害成这样……宁王是注定要与我割袍断义了。”
沈昭瑜变节的那一刻,东方婧就知道了,她与老十一的兄弟情注定走到尽头了……若说还有什么法子能挽回,除非他们不是母子,否则便没有法子!
东方婧在冷风中吹了许久,直到脑袋又开始晕沉沉地疼,这才缓步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