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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观花婆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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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年,难道找不到别的门引者来帮忙吗?”我问。

    她冷然一笑:“难啊。世上还有几个门引中人?当初我打听到的,世上可就一个小阴山的,一个峨眉山的。不过,从来神出鬼没,没个人影啊。”

    她说的,大概就是我的外曾祖和苏寒川老前辈了。

    “那又是如何知道我的?”

    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时,怀中的孙子忽然醒了一般,喃喃的说着什么,眉头紧锁,模样很是痛苦。

    “水……水……”

    “枫儿……枫儿啊……你说什么……哦……哦……水……好,好的。祖母给你找水去啊。”她轻轻搁下他的头,走到边上,那里摆放着一个水壶。她揭开没看到水,于是小跑着去河中取水。

    我趁机走到那个角落里,看了一眼那孩子痛苦的模样苍白的脸颊,心中也多是不舍。又看那角落的陈设,除了一口泥灶,一些锅碗瓢盆交响曲都胡乱的放着,还有个简易的床板,上面铺着淡薄的被单。她果然在这里生活。

    那被单已经散发着难闻的臭味,伸手一触,潮湿冰冷。我心中倒升起一股怜悯。

    我左看右看,眼神被枕头下一个红色塑料包吸引了,

    我双指轻轻夹出,那竟然是一个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一个红色的塑料文件夹!

    我打开,里面有一摞A4纸,封面的一页竟然写着《判决书》,是CQ市中级人民法院下的,并且已经是二审判决书!我看了个大概,又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落款的时间。顿时,我惊住了!

    我马上收拾好,偷偷给秦子霖发了个短信。

    小观圣将孙子扶到床上睡下,看他呼吸匀称了,这才安下心来。

    “总会出来的。”她喃喃的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黎家的老头子,中的是封家的独门蛊毒——蜗牛蛊。那蛊,并不是封媚娘下的吧?你不过是知道我和封媚娘的后人有些渊源,于是抬出她的名号来引我前来。”

    “这又与现下有什么相干?”她斜了我一眼。

    我咳了两声:“不如,先听我说完。我就像问你一个问题,那蛊,其实是你下的吧?”

    小观圣果然手颤抖了一下,随即还是安然的抚摸着自己的孙子:“孟婆何出此言?”

    “我猜的。不过,也不是胡乱猜的。当年封媚娘大肆屠杀封家人,所有宗族支系都成了她的眼中钉,不过,也并不是每一个她都杀干净了,我就曾遇到过一个。像你,嫁出来早也许躲过了一劫。作为草鬼婆,这些封家的蛊术,少说也习得不少吧。”

    “我问你,何出此言?”她声音有点变了。

    我接着说:“你姓封。你不必否认,这个要求证非常简单。”

    “姓封又如何?”她面露凶光。

    “你刚刚对黎梓骞说,‘冤有头债有主’,所以,你的冤家是谁呢?黎家的老头子也好,山魈的父亲也好,长城长风扇厂自杀的老厂长也好……可都是你下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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