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夫子正在赋思阁布置棋局,两张棋盘上分别摆了不同的黑白残局。
若离进来时,就见她白衣胜雪,露在面纱外的双眼神采奕奕。一手执一卷棋谱,另一手执一颗棋子。好似正在与自己对弈。
若离也不客气,带着秀儿一起走进去。
“夫子好风雅。”若离笑盈盈道:“见了您这分自得怡然,连外头的暑气都去了一半。”
瑾夫子先是一微微一楞,见是若离,招手笑道:“今日不是换药的时候,你怎么这样早来”望天估摸了时辰,“又正是午时,外头暑气那样浓。仔细晒昏了。”
“无妨,”若离摇头“今日若露长姐受了责罚,下午不会到赋思阁来,难得有了空闲,我来看看夫子伤势如何。”
听闻若离提到若露受罚,瑾夫子放下手中书卷,嗔怪地瞟了一眼若离:“你还是出手了?”
“夫子明察,此事只与若离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若离顽皮笑着,轻描淡写地避开这个话题。“我们上楼去说,防着娘亲又忽然前来告状。”
瑾夫子知道此地不便,起身与若离并肩上楼,秀儿则守在楼下替二人把风。
待二人来到赋思阁楼上,瑾夫子拉来一张竹椅,请若离坐下。又斟亲自了竹叶茶:“其实你今日不来,我也正要找人去寻你过来。”瑾夫子缓缓取下脸上的面纱,“最近脸上疤痕已经消除不少,我今日特地没有敷药。就是想让你瞧瞧。”
瑾夫子愿意主动拿开面纱的时候,若离就知道疤痕一定愈合的不错。但此时看到,还是挺吃惊的。
瑾夫子原先重伤的半个脸颊,如今几乎全然恢复平整光滑。除了颜色与其他肌肤有别之外,原先那些狰狞恐怖的死肉全然不见了。两者相接的地方,也只是淡淡的肤色差别。
赋思阁内,竹叶茶氤氲清香。瑾夫子见若离不眨眼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招架不住。”
瑾夫子说罢,就拿起面纱又要带上。若离这才换上专业的目光,又仔细的将疤痕检查一遍:“夫子的伤痕几乎完好了,上一次的膏药是会灼烧表面死肉的。以后就不要再用了。若离会为夫子重新配药。换上一些更适合现在用的。”
“难怪近两日用药只是痛痒,已经不见效果,我还担心它只能恢复到这种样子了。”瑾夫子听见若离说好,这才放心下来。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脸颊,“不过能有如今这样,我已经十分感谢!前几日我看水里的倒影,终于看见了几分旧时容颜。”
看着瑾夫子有些患得患失,若离十分理解。
一个人如果天生不美,也就罢了。像瑾琉这样从小就习惯了自己美貌的女人,怎能接受一朝破相,再不能正面人前的日子。
瑾夫子原先就气质如兰,现在又除去了脸上疤痕。看起来更加美丽清秀。若叫不认得的人看见,定会认为她是哪个富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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