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的问题,让年小白露出一个苦笑。
这个问题她似乎早就想过多次了,因此此时几乎是不需要任何犹豫,就可以给出若离肯定的答案:“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我对这桩婚约自然满心欢喜。可对如果没有身份,我们又如何能有这段婚约?”
年小白贵为公主,婚嫁由不得她。但也正如她所说,如果不是因为她贵为公主,她又如何能与舞公子那般权势的风流公子结亲?
若离这才明白,为何当日在陆府上,年小白会那样针对嫦婻县主了。因为伍无舞和她原本才是一对啊!若离暗暗把年小白的意思记在心里,直等到回客栈之后,找个机会见到伍无舞再说。
瑾沙手下的人十分负责,若离从年小白的住处出来之后,他们果然是寸步不离地一直将若离护送回到客栈。
若离辛劳了这些天,现在总算能歇一口气。正要吩咐踏歌问月备水沐浴,就听见外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咳嗽。
听见这个声音,若离立刻卸下了防备,脸上满是笑意。
她亲自将房门打开,若离看见狐狸游手好闲似的靠在门框上,对她露出一样的笑容。
“这些天你跑哪去了?”若离十分凶悍地揪住伯雅的袖子,将他拖进屋里来,“办完了事情也不见你露面,你不知我心里有多忐忑!”
这段时间,为了给若离铺垫名声,伯雅几乎是日夜难安。要联络的人不少,其中也并不都是只凭着若离的人脉面子。当然还有伯雅暗中许诺的一些筹码!
可这都不是伯雅失踪的原因,他办好这些事情之后,原本是可以很快赶来的。可是他还有一件事情瞒着若离。那便是若离的嫁妆了。
“我哪也没去,前两日太累了,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休息。”伯雅隐瞒了自己和莫家偷偷准备嫁妆的事情。又生怕若离追问,于是转移话题道。“东宫最近怎么样?现在盯着我的人,和盯着元一柏庄的人都不多了,你有什么消息没有?”
伯雅心中大致有数,却要刻意问问若离。
若离果然心疼起来,早忘记追问伯雅躲去了哪里。只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知给他。
“皇帝重病已经昏迷不醒。现如今东宫正忙着在朝中夺权,”若离说起这个也是格外凝重,“你的荷包怕是他们早就认定了。只是眼下吞下江山才是最要紧的。”
伯雅那边获得的消息,也跟若离这个一致。他既然早就知道,若离再说起来的时候,当然并不大吃惊。
反倒是若离这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眼前一亮,忽觉爱不释手。
若离正要再三叮嘱伯雅小心谨慎,却见对方的目光粘糊糊地黏在了自己身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可是很认真的!既然陆家不会放过你,你不如就趁现在他们挪不开手……”
若离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在她说话的时候,伯雅已经带着那种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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