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娘听了我的话后,站住脚步一脸警惕的上下打量我,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一看这大娘似乎是认识的,赶紧搬出夜君白的另一个身份来,对大娘说我们是警察局的便衣,来查一件案子的。
大娘显然是不大相信我们,夜君白只好掏出处长小警察特意给他和老金做的一个证明身份的证件来,大娘凑近了仔细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这才伸展开。
“哦哦,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有,就在四楼就有一个你说的小男孩儿,叫家辉,不过我有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而且他父母离婚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家辉应该是被他们谁接走了吧。”老大娘回答道,一脸的惋惜,不停的说家辉这孩子有多乖,多有礼貌,如果父母不离婚的话,将来应该能出息。
“不对啊大娘,我刚才还在楼下看到这孩子在这里拍球呢,你说他不住在这里了么?”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脑子里的神经被什么碰触了一下。
“不可能啊!那孩子早就不住在这儿了,最少走了一个月了。不过啊,他们家肯定是有什么垃圾没丢出去,有时候我好像闻到他们家飘出恶臭的味道,可是仔细去闻又不是他们家。”大娘听我说完一脸不相信,直说我肯定是认错了人,不是家辉这孩子。
我不再跟大娘犟嘴,道了个谢就让她离开了。夜君白却抬头朝天上望去,我知道他一定在看家辉家住的四楼的位置。
“月儿,你打电话报警吧,我估计那孩子就在他四楼的家里了,恐怕……这次我猜错了,他不是活丧。”夜君白小声跟我说,我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也因为夜君白的话而越拉越沉重。
家辉不是活丧,恐怕是一具亡魂,我点头给警察局拨电话,心情却莫名的伤感。
打完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说一遍之后,我握着电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可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那孩子身上有阴气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在我看来,我更希望家辉那孩子是个活丧,至少他还跟活着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猜那孩子的灵魂一定没有离开身体太远,而且身体应该是被太阳整日暴晒,所以灵魂上的阴气也没有那么重,甚至还能在白天出来让人看到。最重要的是,家辉应该不单纯是一个灵魂这么简单,怨气应该极重,否则也不可能施展出追魂术这么邪恶的法术。”夜君白从兜里的纸巾里拿出那根发丝般细的线,在指尖捻了捻。
警察很快就跟我们汇合了,我指着四楼的一扇打开的窗子跟警察说就是那个房间有异常,前来的两名警官直接跟我们上了四楼,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答,旁边的邻居还探出头来问家辉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名警察去了家辉邻居家咨询情况,另一名警察就用工具开始撬锁,因为家辉家是那种木质的老门,所以锁头很快就被撬开了,一开门我们就被迎面而来的那股发霉的味道和一股说臭不臭的味道给熏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屋里都要能做毒气弹了,怎么这么大霉味儿啊?”撬门的警察捂着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皱眉说。
可是我却没有被这警察的玩笑语气给逗乐,而是被这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弄得我的胃都跟着抽搐起来。
“夜君白,家伙恐怕真的在这里。”我抬头看了夜君白一眼,夜君白也严肃的点点头,跟着警察身后进了门。
门里面的世界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遍地狼藉的书籍,摆设,还有锅碗瓢盆,甚至还有一些落满了苍蝇的污秽之物,看样子像是粪便一类的东西。我捂着口鼻强忍住冲到嗓子眼儿作呕的冲动,有点儿不忍心再继续往里面走了。
“你要是难受就出去等着吧,别强忍着进来了。”夜君白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跟我说,我知道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最爱干净的他进到这样的屋子里面,恐怕早就厌恶得想转身离开了吧?我看到夜君白的脊梁很僵硬,看样子也在强忍着。
“没事儿,我想要看看家辉到底……”我没说下去,夜君白把手伸向身后让我握住,然后朝屋里继续走去。
这是一个单室的户型,我们进到屋子里并没有发现家辉的踪影,屋子里也到处是狼藉,玩具和各种东西丢得到处都是,看起来这屋子里就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