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顾知远听后,瞬间就爆炸了,拿了墙上挂的家法就要对顾青竹动手,顾青学拦在顾青竹面前,主动给认错:“爹,姐姐知道错了,您别打她。”
顾玉瑶从旁点火:“知道错什么呀?知道错她还会给家里惹祸吗?”
顾青学怒目瞪她,顾玉瑶看着他们这样,只觉得解气极了,顾青学还想在说什么,被顾青竹拉到旁边,顾青竹迎着顾知远的家法上前,冷哼嘲讽道:
“我没做错,我是个大夫,救人治病是应该的,至于有没有给顾家招祸,就凭她们三言两语能下结论吗?爹,我真是要劝你一句,人可以没本事,但不能是非不分,披着一层羊羔的皮就能掩盖她是狐狸的事实吗?”
顾青竹这番话一骂就骂了两个,说顾知远没本事的同时,又说秦氏是狐狸。
把两个人都得罪了,顾知远气的鼻孔几乎都要冒烟了,秦氏也是恨得咬牙切齿,顾青竹继续厉声道:
“爹你想想清楚再打不迟!她们要你打我存的是什么心?我娘的嫁妆我刚要回来,要你失手把我给打死了,知道的说你教训孩子做人,不知道该说你谋财害命了。到时候外人该怎么说你?你一直说,新夫人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理,可她遇到这事儿不是先顾及的顾家颜面,而是巴不得将事情闹大,她只想看到你教训我,却不想要顾家好。这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会做的事儿吗?”
顾知远有些犹豫,往旁边秦氏看了一眼,手里的家法捏了又捏,最终还是扔到地上:“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不许送饭,不许送水,饿她个三天三夜再说!”
说完这话,顾知远就怒极去了内间。顾青竹与秦氏对望一眼后,便转身出去。
顾玉瑶拉住秦氏的胳膊,兴奋的一阵猛晃,被秦氏瞪了一眼才消停下去。
顾青学跟着顾青竹到了柴房,等房门上锁之后,才小声对顾青竹道:“姐,你明知道是那个女人挑唆的,你干嘛还跟爹硬顶,这不是自讨苦吃嘛。这下可怎么办?不过你放心,待会儿我就给你送吃的来,我看谁敢拦我。”
站在栅栏门后的顾青竹颇为感动,笑道:“你有这份心,姐姐就知足了,从前我想与你说道理,可又怕你听不进去,现在你自己看见了,今后得掂量着,不能再冲动了,该学的学,该做的做,爹那里咱们是依靠不上的,得自己上进才行。”
顾青学抓住顾青竹的手:“我知道了姐姐,我从前糊涂,今后不会了。”顿了顿又问:“可如今咱们该怎么办,真的要在柴房里待三天啊?”
顾青竹勾唇一笑:“放心吧,过不了夜的,等祖母回来就成了。”
顾青竹一语点醒梦中人,顾青学明白过来,一击掌:“对啊,还有祖母呢。瞧我这脑子,一着急就什么都给忘了,祖母断不会不管的。”
在门边找了一处稍微干净些的地方坐下,让顾青学回去,他却不肯,非要留下来陪她,顾青竹拗不过,从栅栏门里伸出一只手,与顾青学握住,看着醒悟过来的弟弟,顾青竹心中别提多欣慰了,上一世他开窍较晚,办了不少糊涂事,这一世定能有个不同的未来。
姐弟俩依靠着们并肩而坐,顾青学与顾青竹说着小时候的事儿,有些顾青竹能记得,有些就记不得了,但不管怎么说,今天虽然有些狼狈和意外,却能让姐弟俩敞开心扉,怎么说都是值得的。
**
陈氏回府,听说顾青竹给关进了柴房,当即就把顾知远给喊了过来,让顾知远放人,可顾知远被秦氏一番洗脑,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咬定了顾青竹丢了顾家的脸,要给顾家招惹灾祸。
“娘,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儿子自有分寸。”
陈氏气急:“你有什么分寸?还不是听信了你那个新夫人的话?她的话是片面之词,做人不可偏听偏信,你读书读书,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两人正发生争吵,门房老刘就过来回禀了:“老夫人,伯爷,外头有陆家的人找来了。要见伯爷和老夫人呢。”
顾知远一听,立刻弹起身来:“娘,您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陆家这就来找茬儿了。”
陈氏眉头蹙起,对外老刘问道:“陆家什么人来了,他们可有说来干什么的?”
“回老夫人,陆家的老管家来的,拿了好些个谢礼,说是要谢谢二姑娘的救命之恩。”院子里头回事的老刘如是说。
顾知远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等等,你说什么?陆家是拿着谢礼来的?”声音中透着极度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