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弹了一下:
“就知道你不老实!哪儿是要跟着我嫁人啊,分明就是想去找某人吧。”
上回周六爷离开仁恩堂,红渠和他两人在外面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这小妮子定然知道周六爷现在在替祁暄办事,所以才这么忠心要跟在她身边的。
红渠被顾青竹揭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小姐,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涵养。再说了,奴婢从小就伺候您,说是奴婢,可是对奴婢来说,您就是我的家人,您去哪儿,奴婢去哪儿,跟其他人没关系。”
看她急于表衷心的样子,顾青竹不禁失笑,红渠以为她不信,高举右手,准备发誓,还没开口,行驶中的马车就猛然停住了,车夫老刘在外面大喊一声:“你们什么人,拦着路做什么?”
红渠把车帘子掀开,问老刘:“怎么了?”这条巷子平日里清静没什么人,却是回顾家的必经之路。
“不知道,一伙人拦着马车,你进去护着小姐,他们看着不对啊。”
老刘说完,就跳下了马车,用马鞭指着那五六个突然往马车靠过来的人:“干什么的?赶紧让开。”
说着话,老刘就给人打了一拳,五六个人往马车围过来,红渠大叫一声:“啊,小姐,怎么办,这些人……这些人……”
看着像是一群地痞流氓,小姐要是落他们手里,可怎么得了。
红渠着急的不得了,鼓起勇气对顾青竹说:“小姐,我去引开她们,待会儿您往反方向跑。”
说完,红渠就冲了出去,顾青竹也跟着走出马车,五六个人已然围在马车周围,红渠根本走不下去,抓起挂在门边的另一条马鞭对他们挥舞:“你们滚开!我们是官家的,你们惹了我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那人流里流气,将红渠上下打量了一遍:“知道你们是官家的,有人叫我们来抓你们,没想到连个丫头都这么标志,兄弟们今儿……啊!”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东西,从高处砸下,一只眼睛都给砸出了血,抱着脑袋退到后面哀嚎去了。其他人往上看去,一个伟岸身影从墙头跳了下来,不动声色,三拳两脚就把这些人给制服了。
红渠一双眼睛里,差一点就冒出星星来,跳下了马车,往那人走去:“六爷,是你啊。”
周六爷一身黑灰短打,头发尽数束于脑后,精神的很,脸上留着短短的胡须,胡须花白,更添其沉稳的气势。对于红渠花痴一般的喊声,周六爷只觉得头疼,他都已经跟这丫头说不知道多少遍,她就是听不进去似的。
他这个年纪,惹上了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其实还是挺要命的,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处处哄着。
周六爷将那几个地痞流氓的手全都扣在一起,手上一用力,六个人就全都哀嚎不已,他沉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哎哟,哎哟,壮士饶命,饶命啊。”六人哀嚎。
“说!”周六爷手中再加了把力气。
“我说,我说,是一个叫王福的人,让我们在这里拦着这辆马车,让把马车里的小姐给抓去城外,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们就是收了钱,替人办事儿,壮士饶了我们一条命吧,手都要废了!”
周六爷一个旋身,六个人的肩膀就全都被脱了下来,蜷在地上打滚,疼的脸色发白,老刘从车后面拿了两捆绳子,跟红渠两人,把这六个人全都给绑了起来。
顾青竹看着这些人,周六爷走来问道:“先生没事吧?”
“我没事。”顾青竹看着周六爷,问道:“幸好遇见六爷,不然我可难对付他们了。”
顾青竹又一手点穴的本事,对付这种普通地痞流氓,多少有点胜算,只是他们人多,对付起来有些麻烦。
周六爷爽朗一笑:“哪是遇见,只要你出门,我都跟着呢。”说完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周六爷又队顾青竹追加一句:“世子吩咐的。对了,先前我已经发出信号,世子在城中巡城,约莫一会儿就到。”
正说着,巷口就跑来一队巡城官兵,为首那个不是祁暄又会是谁,顾青竹看见他就头疼,并不想多交流,跟周六爷交代一句:
“这些人劳烦六爷问清楚由来,幕后定有其他人指使,我先上车回府去了。”
顾青竹说完,就爬上了马车,只希望祁暄众目睽睽之下能够老实点,别和她过从太密,可顾青竹前脚上车,后脚一个人就追了上来,他铁甲银盔,顾青竹一回身,就给紧紧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