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事情,夏贵不用去打听,也有很多人主动告诉他。
刘氏对他不好,便对其它几个儿子却是好的,特别是老大夏粮和老四夏裕。
可如今刘氏众叛亲离,可怜可悲也可恨。
夏贵现在也不去想刘氏的事情,他如今一心在祭祖的事情上,父子三人都忙的很。
柳氏带着安安康康在河源村里走动,准备回夏家的时候经过了老宅,里面传来了悲泣的哭声。
柳氏的脚步一顿,站在老宅的门外,忍不住的柳氏推开了门,整个老宅看起来有些暗,有些萧条陈旧。
那哭声不断地传来,有种阴森森之感,安安康康一向胆大,而且自小练武的,但这会听着那哭声都忍不住发毛。
邻居见了柳氏便打着招呼,然后叹了口气道:“夏夫人,她天天哭,一天哭到晚,喊着夏老爷的名字说后悔了,你要是去看她就让她别哭了。”
柳氏点了点头,走进了老宅。
老宅的猪圈还有鸡圈早就空了,柳氏不由回想着,那个时候她的女儿夏枯草就站在那里,拿着马砍刀把鸡脖子给斩了,震慑他们。
从前常被刘氏打骂,柳氏何偿不心酸不难过,那个时候不是没想过死,但不敢死。
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但女儿怎么办,柳氏都不敢想。
这会走进老宅,从前的一幕幕又在柳氏的脑海里回放着,那个时候多苦多艰难都熬过来了。
从前柳氏不是没有怨,不是没有恨,可更觉得是她的命,所以也任劳任怨。
后来离开了老宅,分出去了,日子才好过起来,那天天幸福的日子,柳氏都不敢想。
可是一转眼,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儿女们都大了,她也是外祖母了,再过一两天孙子也会有了。
所以现在柳氏再回到老宅,却有种心静止水的感觉,老宅再激不起她内心丝毫的波动了。
吱呀一声,柳氏推开了半掩的门,里面有一股恶臭味,她掩住了鼻子朝着里面一看。
黑乎乎的,窗户也是关着的,她从声音中辩别着刘氏的方向,皱眉走过去开窗。
“外祖母小心。”安安喊了一声。
康康道:“那黑乎乎一鸵的是什么?”
柳氏浑身一僵,脚下软绵的感觉还有那臭味,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但柳氏还是去把窗户打开,整个室内一敞亮,柳氏看清了屋里的一切,捂着嘴就作呕了。
刘氏这是吃喝拉撒都在屋里了,柳氏踩着屎,这会表情也是臭臭的。
而刘氏缩在床上,这会抱着被子哭着,对这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安安,回去拿双鞋子过来。”柳氏道。
安安朝着康康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
康康点了点头,走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飞快地跑出去。
屋里,柳氏避开了脏东西,走到床边,把蚊帐掀开,看到床里的刘氏。
“婶娘。”柳氏喊着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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