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对卞落雨其实并没多少好感,卞落雨这个曾经的雪岛玉宫大长老留给她的印象,除了迂腐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再次见到卞落雨,陆无双显得很坦然。至于诸如卞落雨当年是不是因为她才无颜留在雪岛玉宫被迫离开的想法,则一点也没有。
能成为雪岛玉宫的宫主,并把雪岛玉宫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陆无双也不是吃素的,当年卞落雨既然能一怒之下离开雪岛玉宫,那就意味着卞落雨不给陆无双面子,那陆无双又何须给她面子?
如果卞落雨此次回来,是回来负荆请罪,陆无双说不得还会放下身段给予卞落雨这个曾经的大长老几分尊重,也让雪岛玉宫之中那些元老级的人物不至于心里长刺。
但卞落雨这回显然不是回来负荆请罪的,带着一群一世皇朝的人返回雪岛玉宫,并且故意在雪岛玉宫一处入口之前摆出了一副气势恢弘的阵势,其心可诛,不言自明,这时候陆无双若再给卞落雨尊重,那不是缺心眼吗?
所以,陆无双仅仅淡淡的问候了一声,口称卞落雨为卞长老,至于什么大长老不大长老的,绝口不提。
卞落雨势行于前,陆无双便是毫不客气的厌露于脸。
对于陆无双如此直白的显露厌恶,卞落雨果然非常恼怒,甚至杀机浮现面上。
她直接对陆无双冷哼了一声,便连陆无双称她一声卞长老也都充耳不闻,目光在陆无双身上仅仅停留了一刹那,就滑了过去,落在殷峮身上。
“殷峮,雪岛玉宫数万年的基业,果然是要败在你们这些人手上,竟然真的甘心奉一个黄口小儿为宫主,老身离宫十数年,每每想起此事,都心绞难忍。想那飞雪祖师在九天仙界不知凡间变故,若是知晓,怕都是要为你们这群不肖之辈活活气出三升心头血!”
殷峮脸色大变,跟随她们一块出来面见卞落雨一群雪岛玉宫老弟子们也是神色愠怒。
这卞落雨一怒之下离宫十数年,杳无音讯,在雪岛玉宫最彷徨的时候不思回来为雪岛玉宫出谋划策贡献一份心力,如今雪岛玉宫好不容易蓬勃发展了,她倒回来了,回来之后却是当众侮辱宫主陆无双,这是几个意思?
原本有一些老弟子们得知卞落雨带着一群一世皇朝的人返回,心里还抱有三分侥幸,认为卞落雨好歹曾经是雪岛玉宫的大长老,未必真的会如她们想象的那样对雪岛玉宫不利。
现在这一份侥幸直接就被击得支离破碎了。卞落雨已经不是原来的卞落雨,时代在变,人也在变,那个原本在她们记忆中处事温和一心一意为雪岛玉宫着想的大长老,再也无法跟眼前这个卞落雨重合了。
“大长老,请你慎言。你十数年未归,如今归来想必也是怀念故宗,既是如此,有什么令你不满的话,咱们且先回到宫内私底下再做讨论如何?”
殷峮很老道,不管怎么说,卞落雨都曾经是雪岛玉宫的大长老,雪岛玉宫从来未把卞落雨这个大长老的身份除名,很多弟子也不是完全了解当年卞落雨负气离开的真相,放任卞落雨在此公然侮辱陆无双,对陆无双的威严就是一种耗损。
卞落雨显然能够领会殷峮的意思,但她并不给殷峮这个机会,厉笑一声,恨声道:“慎言?殷峮,你也好意思让老身慎言,当年老身如何离开雪岛玉宫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告诉你,这十几年来老身无日无夜不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将陆无双这个贱婢从我雪岛玉宫中踢出去,可恨你们这些瞎了双眼的东西,竟然死死维护这个贱婢…”
殷峮脸色一下子难看无比了,卞落雨这直接就是指名道姓了,完全就是撕破脸了,像个老疯子一样在那不顾一切的叫嚣,她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
这时,陆无双慢悠悠的开口道:“三长老,依我雪岛玉宫万年的门规,宫中弟子引着外人堵住宗门放肆叫嚣侮辱宫主,该当如何处理?”
殷峮愣了一下,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但还是迅速开口维护陆无双威严:“按照门规,引人堵宗,肆意叫嚣,辱骂宫主,形同叛逆,重则毁掉修为当场诛杀,轻则逐出宗门。”
陆无双道:“好,那本宫现在就宣布,卞落雨身为雪岛玉宫大长老,于宗门危难时期抛弃宗门,后引外人堵宗,辱骂本宫,形同叛逆,正式逐出雪岛玉宫,从今往后不再是雪岛玉宫的弟子,更不是雪岛玉宫长老。江湖路远,一切雪岛玉宫弟子若再与此獠相遇,如同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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