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景区,在清水寺的小巷中,别的国家被贬为低俗的花街柳巷可以和神圣庄严的寺庙仅隔一条街。艺伎更成为一种文化,要通过努力和才情才能成功。听说,这边还有条路叫花见小路,云落也许走过,也许错过。
香初纯子柔顺静美,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挽着云落的胳膊,香肩趴着那只懒洋洋的红鼠糖糖,就是路人眼中最是清雅的风景。香初纯子是纯洁的,是天真的,是无邪的,是懵懂的,也是娇媚的,是风情的,是性感的,是妖女的。
如此这般的香初纯子,精通房事,又不谙世事,又纯又媚,是为极品。
花见小路,即见花小路,这个花既指樱花的花影,也指如花的女子吧。当被称为花的艺伎从这小路上走过,她们的婷婷身影让路人欣赏赞叹,是一种真正意义上对美的欣赏。和寺庙前的红亭子一样,美,即是一种华丽的存在。
云落和香初纯子从知恩寺出来,已经黄昏时分。看到三三两两的游人往靠山的方向走,云落也跟过去。前面有和服女子婀娜的背影,让人想到款款而行的花月美人。
看到和服才让云落有种置身异国的感觉,不是么,在西贡的街头看到奥代姑娘,在印尼的车中看到纱笼男子,在清迈的清晨看到布施的人前面站着袈裟少年,那不经意看一眼却永远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在当时当地,那是种邂逅相遇的惊奇和喜悦。
走着走着,云落的耳边传来吉他声,循声走过去,是一个依山傍着浅池塘的公园,街头艺人在池前表演。艺人在各国都有,云落对日本艺人的印象来自于浮世汇上的人物像,还有川端康成笔下游走四方的卖艺人。
当然,眼前这现代打扮,弹着吉他的艺人不属于此列。云落站着听了会正准备离开,旁边冒出个男士,指指东山,说了一串日语。他忽然一照面,云落倒是惊了一下,这位个子不高,清瘦的男士长得太像一位日本客户,确切说,年轻一点,像他弟弟。
云落听到他是和云落介绍公园景致,笑笑谢他,他听云落说日语,又说了几个字,又指指相机要帮云落拍照。香初纯子好奇的眨着美眸,却散发着让男人们不由自己盯着她身姿的媚气,娇柔的就像是一只淘气的小狐狸,用毛绒绒的尾巴轻轻挠着你的心,痒痒的。
刚在知恩寺时云落还想着出游留影是个小麻烦,就忽然冒出个主动帮拍照的热心人,他脸上弥漫开的笑纹所表达的热情不必用语言说明。香初纯子很有拍照摆姿势的天赋,是经过专业特训过的,轻轻巧巧的靠着云落,仿佛一对情侣,拍完照,这位先生就离开了。
云落和香初纯子接下来去了清水寺,不得不说日本对小动物很是友善,都没人来说不准红鼠糖糖进寺庙里来。香初纯子并不知道这只小萌物的恐怖,偶尔浅浅笑着,素手摸一摸毛绒绒的红鼠糖糖,很是喜欢。
清水寺里没有白娘子,线条优美的塔沿上站着数只黑色乌鸦。它们密集的身影把薄暮时的清水寺衬托得更加肃穆。烟雨初歇,黄昏来得比晴天更早,虽然天色还是亮的,纸窗后已映出灯盏晕黄的光。
幽暗的大雄宝殿中的佛像坐在更深的幽暗里,灯下面目也不甚分明。云落慢慢走过时,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身穿和服在佛像前祈福,女生穿着白色和服,系着水红色的腰带,男生穿着黑色的和服。
这就是京都的魅力,很难想象在如今华国的古都,即便在古典园林里,身着古装的人出现看起来能如此和谐,人们会以为那是cosplay,不会想到是真实生活中的人。
而京都的女生穿上和服或浴衣,在云落这个外乡人看来,好象她们一直这么打扮,举手投足也自然,她们从小逢到隆重的日子就穿上和服,对于她们,和服并不是扮演,是礼仪服饰,又这么好看,何乐而不为呢。
云落牵着香初纯子走到后院石壁和悬崖之间悬空的舞台上,远处西山的天空没有霞光,有白云一朵悠然飘在青山之上。细腰的京都塔清晰可辨,天光太亮,从高处看京都城,现代风格反而悬浮在古典气息之上。
走下舞台,天色已昏黄,云落听着山谷中传来流水的潺潺声,路边的小小一排石像围着红布,古朴可爱。云落抬头往上看,清水寺的塔身在渐渐黯淡的光影里展现出更清晰的剪影。香初纯子有些怕冷的将身子挨着云落,汲取着温暖。
路边石灯笼的光亮指引着云落向出口走去,身后的风景虽让人依依不舍,可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一路而行,孤独与幸福相伴左右。
有花开,悄然在心。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