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掷弹筒向两个炮楼打去,可是掷弹筒对于炮楼来说,好像作用并不是太大,除了打下了一些碎砖烂石头,要想根本上炸毁这个炮楼是不可能的。山野四郎脑子一转,寨墙不是上不去吗,那好办,我就先不上寨墙,直接打进寨子里,然后依靠房屋的掩护,接近到角楼底下,然后用集束手榴弹或者炸药再炸毁这几个角楼。
于是,山野四郎直接从炸毁的北寨门里,进到了寨子里,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寨子里的中心小楼,还没等朝中心小楼里射击,那里已先发制人了,“哒哒哒……哒哒哒……”十几发子弹打来,鬼子立刻就倒下了两人,一死一伤。
北寨门到中心小楼也就有150米的距离,又是直筒子街,正好有利于机枪的发挥。山野四郎看了看两边的街道,门、窗都统统地堵死了,直接就是一个筒子街。山野四郎笑了一下,直接对小队长们发布了命令:“我们地图的有,屋洞、墙洞的统统的不怕!我们按照地图,统统地都去和他们打掏洞战!”
原来,山本按照蒋二提供的寨内地图蓝本,又翻印了一些,直接是一个鬼子班长一张地图,好叫他们和寨子里打掏洞战。这些鬼子在山野四郎中的指挥下,按图索骥地寻找墙洞、屋洞,没想到,寻找了一番后,硬是一个洞也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洞,地图上没有标,所以他们也不敢盲目进去。
几个小队长纷纷前来诉苦:“没有找到洞。”“这个地图是假的。”“是有一个洞,可是和地图上标的不是一个地方。”
“纳尼!”山野四郎大惑不解,又亲自拿着地图找了找,这才发现上了当,这些地图简直就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他哪里知道,就在蒋二逃走的这些天,寨内已把屋洞、墙洞全都换了地方。
气得山野四郎破口大骂:“支那人的根本的不能相信!这个蒋二的良心坏了坏了的。真是的,那我们来进攻这样的堡垒,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就连山野四郎都认为进攻南杆是得不偿失了,可见他的心里是多么懊悔,但是懊悔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山本司令官的命令呢,日本人就是这么一个民族,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村不落泪。
山野四郎于是又下了一道命令:“一小队的,正面进攻中心小楼,一定要把它拿下来。二小队的从东面占领这些房子,三小队的从西面占领这些房子。采用掏洞战,上房钻洞都可以,把这些支那人,统统的掏出来,死了死了的。”
山野四郎的部队就以北寨门为中心,迅速地向左右和前面渗透起来。其实也就是这个中心二层小楼,把山野四郎的中队和山本司令官的名屋一郎的中队给隔开了,虽然就这百十米的距离,可就是逾越不了。
先说一小队从正面进攻,鬼子的掷弹筒、机关枪就朝着中心小楼又是榴弹又是机枪压制地招呼起来。寨子中心的二层小楼可不是一般的楼,四八的墙根本就打不透。小楼上居高临下地往下发射着机枪子弹,说句不好听的话,鬼子的掷弹筒、机关枪没有压制住小楼,倒叫中心小楼把这队鬼子压制住了,进攻显然受阻。
二小队和三小队从左右两面往里渗透,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上了房子的鬼子,空中遭到了二层中心小楼,东北角楼和西北角楼的射击,很快就没了脾气,还有更可怕的是,不知从哪里钻出了一些子弹,这里一枪,那里一枪,枪声响处,鬼子不是伤了就是亡了。
这些冷枪就是二连长刘大荣的一个连打的。他们将近一个连的人,以班组为单位,全部分散在了东北区和西北区的两大片民房里,依仗着早已修好的**阵似的房屋,熟悉地钻进来钻过去,看准了鬼子,然后掀开屋里的砖洞,“砰——”地打上一枪,然后迅速地转移地方,不知道又游荡到哪里去了。
**阵又叫鬼打墙,墙与墙,墙与屋,到处看着是死道,如果钻墙洞、屋洞,又是活道。墙洞和屋洞又隐藏得比较隐蔽,这对于熟悉街道的墙洞和屋洞的人来说,处处是道,处处是枪眼,而对于不熟悉街道的墙洞与屋洞的人来说,却是处处是陷阱,处处是坟墓。
正面街道在激战,而屋与屋之间又在进行着零星的看似平常,其实更加紧张的麻雀战。
刘大荣看准了,山野四郎就在北寨墙通往中心二层小楼的街道上,他又是指挥这个,又是指挥那个,显得十分的活跃。刘大荣领着一班二组的三个战士,对他们说:“跟我走,搞这个小鬼子去。”
这段时间,赵发荣的一连、二连干什么来,除了军事训练,就是钻过来钻过去,熟悉这寨子里的每一间屋,每一个院,每一堵墙。刘大荣从一个屋里,搬开了一个橱子,里面呈现了一个小洞,也就是有二尺多高,二尺多宽,刘大荣钻了过去,又走出了屋子,到了一堵墙的角上,搬开了一堆秫秸,钻了进去,再到了两堵墙的夹缝处,搬开了一个大树根,钻了过去。三钻两钻,就到了临街的一个屋里,刘大荣悄悄地打开了一个砖头,街上的情景就呈现在他的面前。
二十来米处,就在两面墙稍微凹进去的一块儿,山野四郎正对一个日本兵叽哩咕噜地说着日本话。还有几个日本兵,正在他周围紧张地警戒着。刘大荣对身边的三个战士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意思是,每个人只能开一枪。
刘大荣瞄准了山野四郎,为了更准确些,就瞄准了他的肚子,这杆汉阳造枪口有些老,弄不好就跑偏,所以还是老妈妈擤鼻涕——把里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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