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别小瞧了这些妇女,这可都是干农活的主力军,打起仗来也是挺利索的。特别是,她们对这片碱场地特别熟悉,经常来砍红荆条,不是编筐就是编篓。
一个伪军呆头呆脑地闯进来了,由于地理不熟,也是进三步、退两步,思思量量,老怕被人暗算了。
可是越怕被人暗算越是被人暗算,正在害怕的时候,一个土坷垃砸过来了,不偏不斜,正砸在他的脸上,来了个满脸开花。
“这是谁呀,妈的,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哪有往人家脸上砸的。”这个伪军骂着,可是又找不到人,也是干生气。
正在生气的时候,又有七八个坷垃砸过来了,不是砸在了身上,就是砸在了脸上,有一块土坷垃还把眼给迷住了。
正在这个伪军揉眼睛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四个妇女,抱腰的拽胳膊的,一下子就把他的枪给夺去了。他揉好了眼睛一望,好个窝囊呀,原来就是一些妇女,也有拿翻场院的木叉的,也有拿刀的,正儿八经的武器不多。
这个伪军还不服气,还要骂,过来一个妇女就踹了他一脚,一下子就把他给踹了个跟头。别看这些妇女样子不咋地,可平时都是干活干惯了,这和踹猪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伪军只好跪地求饶了,哀求着说:“大嫂、大姐,饶了我吧,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实在可怜啊!饶了我吧。”
这些妇女就把他押到了一个碱土洞里,好家伙,里面还关着十几个俘虏呢,也是这些妇女抓的。
只要是敌人集中在一起,就遭到了吴小明、李大中这个排的火力打击,要是敌人分散开,又遭到了民兵们的分散打击。
不多时候,前后刘皋、裴王寨、魏庄、杜庄等村的联防民兵,又从西面和北面包抄了敌人的后路,使敌人陷入了腹背受击的困境。
汉奸头子谢金銮一看情况不妙,这场仗本来就打得很被动,再叫这些土八路给断了后路,眼看就有被包围的危险,仗真是没法打了。他大喊一声:“撤退——”首先翻身上马,抢先逃跑。
那些幸存下来的残兵败将,本来就不愿意打了,一看当头的都跑了,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呀,所以也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撒开丫子,拼了命地往回逃窜。
一看敌人要跑,联防队员和部队的战士们就在后面拼命地追。
最搞笑的就是联防队长吴老三了,他已经六十多岁了,长得又高又胖,跑了没有多远就跑不动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要年轻的联防队员架着他继续追击敌人。
直到看不到敌人的影子了,联防队员放下了他,他还蹲在地上忽忽地喘着粗气。
太平庄的老村长周茂铎过来调笑他说:“我说吴老头呀,逞得什么能呀,你一个人就得两个人抬着走。干脆,给你搞个四抬大轿算了,自己杀不了敌人,还占乎了四个人。”
吴老三咳嗽着,喘着粗气地说:“我才比你大几岁呀,凭什么你能上阵,我就不能上阵。”
周茂铎又笑话他说:“最起码我是不用人抬,比你强多了。”
“不用人抬,可是你也没有跑到头里呀,”吴老三不服气地嘲笑他说,“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着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这一场战斗,敌人是死伤惨重,死了二百多人,俘虏了一百多人,大大地鼓舞了根据地的士气,大灭了敌人的威风。太平庄是大获全胜,根据地里一片欢腾。
部队刚刚撤回了太平庄,还没有喘口气,敌人又重振旗鼓,卷土重来。韩行对王秀峨和吴小明说:“不但我们会回马枪,伪军们也学会了回马枪了。这个仗再打,难度就大了,叫张维翰再急调一个主力团来。要不,恐怕太平庄要吃亏。”
通过县委的电台,韩行的急电马上就到了新8旅,要求增援。张维翰速调了殷兆立的一个主力团来,支援太平庄。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太平庄的部队还得要坚持一些时候。
这个时候,县大队、运东大队、区小队全部撤到了村里。外村的联防队员继续在村外支援,用麻雀战不断地骚扰敌人。
韩行和张侠商量了一下,决定利用村里的有利地形,继续教训敌人一下。这时候的太平村,家家户户的墙壁里都有暗道,一家连着一家,房顶上修筑了工事,一座房连着一座房。使全村形成了家连家,户连户,能攻能守,可以随时撤退的完整的防御体系。
张侠对周茂铎说:“县大队、运东大队、区小队毕竟不太熟悉太平庄,把你的民兵分开,给我们当活地图。”
周茂铎说:“当活地图呀,用不了联防队员,儿童团员和妇救会员就能干。”他赶紧分配了人员,每个外面的部队都给安插了一到两个“活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