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下后,厨师就上菜了,上了第一道菜为一条大鱼。但是这条鱼特别地大,足足有三十来斤重,清蒸,上面撒了一层的葱花,分外的香,老远就透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柴龙和韩行已经好久没有尝过腥味了,见了这条大鱼,自然是分外地刺激着嗅觉,舌头下的汗湶被惹着了,一个劲地想流口水。王连级的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早已是饥肠辘辘,前胸脯贴着后脊梁,恨不能半年都吃不饱了,更见不到一点儿腥味。要不是有客人在场,早就拿起筷子一顿**,把这条鱼大卸八块,狼吞虎咽地吞进肚子里了。
主陪不动筷,别人干着急。
酒上来了,是一壶地瓜干子酒。王连级抱歉地说:“各位客人,对不起了,由于是众所周知的原因,也没有好酒,只有地瓜干子酒。满上,满上——”
倒酒的活,只有张英林干了。张英林拿起了酒壶,给客人和自己的人依次地倒满了酒。
王连级端起了酒杯,对各位说:“这第一杯酒呢,是表示对红枪会各位的欢迎。干了——”说完了,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张英林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红枪会员都看着柴龙,柴龙的眼睛看起了韩行。韩行琢磨着酒里不像有毒,才点了点头。柴龙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跟着喝干了。
王连级这才说道:“吃菜,吃菜——”
众人的眼睛早就关注到了这条大鱼,听到一声令下,十几双筷子冲向了这条大鱼,两轮下来,这条鱼就光剩下骨头了,鱼肉就几乎干净了。王连级又说了一声:“翻身,翻身——”
五六双筷子使鱼快速翻身,刚翻过了身,众人又快速夹击,这条鱼就一点儿肉也没有了,连鱼头都没了,只剩下了一条瘦骨筋筋的骨干鱼刺。
韩行在等待着上菜,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柴龙也是有些奇怪,怎么不上菜呢?
王连级这才说开了谜面:“这叫鲁菜?”
韩行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问道:“何谓鲁菜?”
王连级说:“鲁菜吗,就是一条鱼,大家都吃了。”
韩行明白了,说:“那就是说,鲁菜就是一条鱼,下面什么菜也没有了。”
王连级拍着巴掌说:“聪明,聪明,不亏为柴会长的军师。由于去年大灾,今年收成也不怎么样,没有肉,没有别的菜,这条鱼还是今天早上刚从河里捞上来,这才算有了喝酒的肴,要不,连这条鱼也没有。”
韩行接着话碴说:“好,好,这个鲁菜好。下一次呢,我也请王团长吃一吃我们的鲁菜?”
“噢——”王连级来兴趣了,“不知道韩师爷的鲁菜怎么个吃法?”
韩行说:“这好办呀,我们就在院子里摆上一张大桌子,旁边摆上了一圈椅子,对着太阳晒。从你们来的时候,一直晒到了太阳西……”
王连级纳闷地说:“你们不是说请客吗,总得上菜、上酒啊!?”
“不用上了。”
“为什么呢?”王连级问。
“我不早就说了吗!”韩行道开了谜底,“我也是请你们吃鲁菜。鲁菜只有一条鱼,这次都被你们用了,下回就只有日了……”
王连级这才琢磨出味儿来,不禁哈哈大笑,拍着巴掌说:“幽默,幽默,没想到韩师爷还是个幽默的大才子呢,我就愿意和这样的才子在一块儿说话。幸会!幸会!”
有文化的听出这个故事的味儿来了,不禁乐得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尽。没文化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也是乐得喷饭。
王连级见大家高兴得差不多了,又喊道:“倒酒——”
张英林摇了摇酒壶说:“没了。”
“再叫下面上啊!”
“下面也没有,全团就只剩下这一壶酒了……”
韩行心中好笑,演,演,看看这个王连级和张英林下面还演什么故事。
王连级又借着这个话题引申开了:“大家见笑了,这也说明了现在的实际情况。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来得酒宴,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上,还是请柴会长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这真是一语双关,既说明了这场酒宴真是没法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严重缺粮,日子没法混了。
这样的话儿,柴龙也能对付,他说:“王团长啊,去年大灾,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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