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了?”
“关了门,别人就看不见我们在里头做什么了,你说不好吗?”七七学着花姑娘娇媚的声音,嗲嗲地道:“大爷,要不要小女子伺候?”
正在借着喝酒的举动想要掩饰自己那些尴尬情绪的楚定北闻言,喉间一堵,一口酒水差点喷了出来。
抬头看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女人,好不容易将满口酒水咽下,盯着她时,立即摆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要当花姑娘是你的事,别以为男人都这么急色,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把持不住。”
“这么说,你还知道我是个漂亮的姑娘。”七七白了他一眼,把一袋东西放在桌上,不屑道:“对着漂亮姑娘时态度都能这么恶劣,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花姑娘,你想买本姑娘还不卖呢。”
楚定北只是瞟了她一眼,目光便落在桌上的布袋上:“这是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七七把布袋解开,把里头的小东西一个一个取出来,展示给他看:“这个是感冒药,风寒的时候可以吃,瞧,我已经在里头标记上。”
她指着标签纸上自己另外以水笔写上的字,“看到了吗?风寒,指的就是风寒时吃的药。”
楚定北把药瓶抓了过来,细细研究了好一会,才道:“这字……”
“风寒。”她又指着这两个字再读了一遍,读完之后立即想起什么似的,皱紧了眉心,抬头看着他,一脸鄙视:“北王爷你不是吧,风寒这两个字都不认得,小时候没习字么?”
闻言,楚定北额角一黑,瞥了她一眼才道:“我是奇怪你这两个字是用什么笔写上去的。”
笔墨这么细,每一笔干脆利落,完全没有一般人用毛笔书写之后的熏染,他实在想象不到,什么样的笔可以写出这么细的字。
七七总算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犹豫了好一会,才从天地镯里取出一只水笔,又拿了一张纸,在他面前书写了起来:“我不会用你们的毛笔,只会用这个。”
笔尖细细的,写出来的字体也是娟秀纤细,楚定北很难说得清这样的字是好看还是不好看,这不是他所熟知的文字,不,是他熟知的字,但却以不同的形状出现……
他把笔取了过来握在手中,却不知道如何下笔。
七七又取出另一只水笔,教他握笔的姿势,教他写字,几趟下来,他便能掌握个中的奥妙,虽然还不能熟练运用,但,已经可以写出整整齐齐的字了。
“是难看了点,不过,要求不高的话凑合着看也可以。”七七拿起他写字的纸在面前扬了扬,薄唇微微挽起:“不错,是个可造之才。”
楚定北冲她翻了下白眼,把纸夺回来瞄了眼,上头有她写的几行字,还有他跟着抄写的那些,两个人的字排在一起,总算是能看出慕容七七的字比自己的好看些。
同类字,至少能比较。
不过,要是写正常的字,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字比她写的难看,谁不知道慕容七七的毛笔字一直是不堪入目的?
“什么眼神?”瞥见他正拿一种鄙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七七眉一皱,就要去抢他手中的水笔:“还来。”
“不还。”这么好的笔,怎么舍得还?“你自己还有,别这么小气。”
“不问自取是为盗也。”
“送我好么?”他问了,却立即道:“这个问题无需你回答。”
七七在心里直翻白眼,哪有这么强词夺理的家伙?
“好女不跟恶男斗。”她嘀咕了一句,又从布袋里把东西一一翻出来。
楚定北再看了眼那张写满了字的白纸,终是把它小心翼翼折好,和水笔一起收入自己怀中。
七七给他准备的无非就是一些药物,都是应急用的,治感冒的,退烧的,还有下火的,以及治咳嗽的,寻常药物,但到有用的时候,总是比中药来的方便些。
“还有这些。”又从布袋里取出一瓶药,上面写着“解毒”这两个字:“不一定能解百毒,但若是一般的蛇毒、动植物的毒素,这药基本上都能解,若是碰到高手制造的毒,那就只能只认倒霉了。”
瓶子交给他,她抿了抿唇,终于认真说了几句话:“明日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那批活死人背后极有可能便是你们皇族的一方势力,虽然你目前不参与朝堂之争,但总归是手握重权的人,万一,他们连你也要对付……”
心里确实有几分牵挂,她顿了顿,才又道:“你和玄迟以及师兄走得太近,尤其是玄迟,他的身份和手里掌握的兵力,注定他势必要活在各种斗争中,而你……”
话语微微顿了下,心里,始终有几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