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席的结束,来道贺的zhèng fǔ方面的客人和其他公司的客人纷纷知趣地离开。他们特意把剩余的时间让给凌云集团的员工。
小型联欢开始了。
讲台很快布置成了卡拉ok的舞台,一些年轻的员工纷纷登台献唱。
宁飞扬和那个年轻人坐在远离宴会区的一个休息区,两人相对而坐,品尝着酒店工作人员专门送来的龙井茶。
“凯文,祝贺你,现在你已经是总监了。这么年轻就成为国际著名银行的中国区客户总监。后生可畏呀。”宁飞扬满眼都是欣赏。
“宁总。过奖了。我也就是沾了同学的光,加之我是美国国籍。你知道。西方人总是提放着中国国内的员工。只要是美国人,哪怕是个再平庸的人,他们也能在中国区担任要职,这其实就是监督。这没什么值得祝贺的。”陆凯文语气平淡地回答。
“真的假的。不管怎样,你现在这样的城府就让一般的年轻人甘拜下风。在你这个年龄,哪个人不是锋芒毕露呀。难得呀。凯文,我卖个老,给你个建议,一定要保持这种低调,这是立足中国社会的可贵品质呀。”宁飞扬仔细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谢谢。我一定牢记宁总的教导。呵呵”陆凯文刀刻般jīng致的脸庞上荡出几分狡黠的笑意。
“你呀。总是这样。搞不清你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话是玩笑。对了,刚才你对h银行好像颇有微词,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宁飞扬似乎是在无意间表现出关心。
陆凯文敛起了笑容,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回答宁飞扬的关心。
“是真心话。这么说吧。外资公司和银行,他们在中国给人高效地印象,其实他们也越来越表现出体制僵化的弊病。举例子说吧,他们往往无法放下老大的身份,一位追求自身的地位,不肯放下身段去争取客户。为了保持对外形象,他们的经营成本和售后成本极高,高利润和高成本成为他们的两大特点。他们最大的弊病是不肯融入中国市场,不肯给自己披上中国的外衣。现在外资享有超国民待遇,税收也占着很大的便宜,但以后呢。宁总,你觉得这个蜜月期还会很长吗?”陆凯文不疾不徐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你怎么就和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不过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我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刚经商时,各级zhèng fǔ和老百姓把外资视若神明。外国人犯了罪都不叫个事,再看看最近十年,外国的品牌也开始在中国生产再转出去,一些领域也允许中国人自己投资了。现在更是可以和你们这些外资争一争了。变化真大呀。”宁飞扬的表情随着语气在飞快地变化,先是气愤,再是平静,最后是意气风发。
陆凯文只是静静地听着,唯一的变化是他的眼神在配合着对方。
“呵呵,小陆,失态了。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越来越唠叨了。”宁飞扬终于停下了感慨。
“哪里,宁总这才是真xìng情。这也是我们能走在一起的原因吧。我总是从你这得到一些启发。从我们在古玩市场相遇开始,我从你这里得到很多有益的帮助,只是没告诉你罢了。谢谢了。”陆凯文一脸敬慕。
“是呀,我们相遇的几次,都历历在目呀。共同的爱好使我们成为忘年交。我又何尝不是从你身上学到很多新知识呢。现在的转型不也有你的功劳嘛。”宁飞扬由衷地发出感叹。
“哪里,哪里。过奖了。”陆凯文一拱手。
“哈哈,不过,你这中国话现在这么好,中国礼仪这么娴熟,这还真是有我的功劳呀。”宁飞扬大笑起来。
“当然。这是真心话。来,敬宁总一杯茶。好茶。”陆凯文也真心附和。
两人对视一笑。
“凯文,我想让你来帮我。如果你在h银行干得不开心,我随时虚位以待。这是我的真心话,有时间你考虑一下。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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