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报,但你可得记住了这份大恩。”听春啰嗦一句,推她离开。
女子噗通跪在地上:“昭宁小姐和姐姐的恩德,奴婢一辈子不敢忘。”
她的话让听春舒服,她便笑道:“你自称奴婢,从前也是给大户人家做事的?”
女子抬起头,露出脏兮兮的脸:“奴婢名唤花穗,曾在庆安侯府做事……”
“庆安侯府?”听春一怔。
绣楼里。
“就是这样,她说她是被人陷害发买出府,原本自己赎了身,又被人拐卖到长安,遇见了小姐。”听春道,“奴婢验过了,她的确知道不少庆安侯府的事。”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巧。”秦昭宁将针扎入绣布里,透过窗打量收拾干净站在门外的花穗:“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说是被陷害时,被侯府老夫人打的。”
秦昭宁眉头微动:“那还真是命大,庆安到长安这么远的路,辗转走来,吃了不少苦吧。”
“可不是么,听她说,光是运奴的车里就病死了仨。”听春道,显然跟花穗聊了不少。
“是个经事的。”秦昭宁说。
“奴婢看,她是真的感激您救她,像是个有心肺的。”听春替花穗美言了几句,又因着在庆安侯府做过,便被秦昭宁留了下来。
花穗对秦昭宁感恩戴德,当差的第一天,就打听到了方沈二人,一眼认出了沈锦容的身份,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儿消息全跟秦昭宁说了。
“大盐商沈家,”秦昭宁呷茶一口,“既是沈家的女儿,就让沈家自己接回去好了。”
……
日头高升,长安街头也热闹起来。
秦无疆追了半天,连片衣角都没捞到,气恼地跺脚。
“这慕郎,是属兔子的吗!”秦无疆忿忿。
他身后的茶楼二层,慕清彦站在楼栏前俯视秦无疆,表情淡漠高远。
“长安可是小爷的地盘,非得把你找出来。”秦无疆磨牙。
慕清彦转身欲离,忽地脚步一顿,又转回去。
秦无疆还站在原处,因为他对面走来一位姑娘。
这还真是巧遇,大街上竟然撞见了长宁。
长宁眉头一蹙。
她出门是为了给昌平侯夫人买一份寿礼,这秦无疆在大街上乱晃是做什么?
看他的样子,却似找人。
长宁左右看了一眼,二楼的栏杆前空无一人。
秦无疆攥着拳头,似是鼓足勇气,走过去笑嘻嘻搭讪:“哎,姑娘,有些眼熟啊。”
长宁身后是春晓木鸢几个丫头,正要呵斥,就被长宁拦住:“不认得了吗,这位是秦参谋。”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客栈里的那位姑娘。”秦无疆笑嘻嘻地,故意说给跟在暗处的铁甲卫听。
“有没有兴趣喝杯茶,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秦无疆约妹子的手段很是熟稔。
长宁好笑摇头,虽然这会引起宋宜晟怀疑,但秦无疆既然冒险邀约,她就有必去的理由。
“秦公子请。”
秦无疆哈哈大笑,转头摊手:“这位姑娘请。”
两人上了茶楼,跟随的铁甲卫赶紧回去跟宋宜晟报信,而慕清彦则勾起一丝唇角,进了二人隔壁的包间。
既然有缘巧遇,他也不会浪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