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来。”曹彧一时不明所以,匆匆上前搀扶。
秦昭宁秀目含泪,低声抽噎。
“昨夜,昭宁闲步池边,因见着表兄……避嫌不敢露面。”
曹彧脸色一红。
“我……”
“表兄恪守礼度,昭宁亦不曾多望。”秦昭宁立刻道。
“惭愧,惭愧。”曹彧摆手,复又问道:“是此事给表妹添了什么烦恼?”
秦昭宁绣帕试面:“陛下……寻着的天星,便是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池边,昭宁如今,已经脱身不得了。”
“天星?”曹彧一脸难以置信。
……
另一边,长公主刚回到宴席之上,就听到老太傅声如洪钟的问话,顿时头顶一冲,险些晕倒。
她被宫女扶住,勉强坐回席前,四周显然都是她这样受惊不小的人。
那郑贵妃兄妹更是脸色惨白。
“舅舅,”在长宁回话前,皇帝先一步开口:“今天是长宁归来的好日子,舅舅何必非要挑此时来问她这种问题,还是……”
“儿臣不介意。”倒是长宁抢先回话。
皇帝脸色更沉:“长宁,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儿臣一直记得,所以才要如实回答。”长宁平视皇帝,认认真真行了礼:“父皇也该记得秦太傅的为人,岂会无的放矢。”
“你!”皇帝黑了脸。
长宁已经站到了阶前。
今天有秦太傅铺路,正是为柳家翻案的最好时候。
“太傅请听清楚了,本宫在柳家长大,军营出入不下百次,柳氏一族上下个个赤胆忠心,没有任何反叛之相,更未尝私藏过军械,所有罪名皆系子虚乌有之言!”长宁字字铿锵,直抒胸臆。
“冤枉啊陛下!”郑安侯高呼着冲了出来,扑倒阶前。
“陛下明鉴,公主殿下长在逆臣家中,受逆臣蒙蔽,才会出此谬言。臣所查证皆是证据确凿,绝无半点投机作伪之嫌。”郑安侯高呼辩解。
长宁冷笑:“郑安侯,谁人说是你的证据有问题了?你这般急着辩解,污蔑本宫,可是大不敬。”
郑安侯嘴角抽搐。
秦太傅越过他开口。
“陛下,并非老臣突然提及,而是那拦架告御状的方谦当着满朝文武和长安百姓的面将柳家冤枉的账簿递了上来,此事不能再拖了。”老太傅跪倒在地。
秦公允与秦无疆也连忙起身,跟在老太傅身后跪倒。
“望陛下明断。”
太傅资历老,这一跪,便是代表了满朝文武。
而且太傅这个理由,也让皇帝不能不重视。
郑安侯急叩两个头:“陛下明鉴,当初是庆安侯送来的密报,相应证据都是给您过目了的……”
“郑安侯可真会甩包袱,眼见宋宜晟穷途末路,便想着将包袱都推给他和父皇?”长宁冷笑,步步走下玉阶。
她拎起裙角,跪在众人之前。
“请父皇明断,为祖父伸冤昭雪。”长宁声音郎朗,回荡在大厅上空。
“请陛下明断。”三秦开口。
大厅外忽然也聚集了几位听说事情原委的正直老臣,也纷纷跪倒呼求:“请陛下明断。”
皇帝喘息不匀,失力坐回龙坐。
“你,你们……”他手指指着长宁和一种臣工。
长宁膝行两步。
“父皇,您就忍心让母后一直顶着逆臣之女的名声吗?!”
皇帝周身一颤。
“好,好好好,你们,要朕怎么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