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尊重你的意见。”
曹彧眼睛在瞬间明亮。
他控制不住自己,拥长宁入怀。
“殿下此情,彧无以为报。”
长宁错愕地垂着手,头刚好枕在曹彧肩头,呼吸着他衣衫上的清香,不由露出笑容。
她前世执掌朝政,在朝在家,素来都是乾纲独断。
但她想,既然是做妻子,理应尊重丈夫的选择。
大不了。
曹彧做错什么,她为他收尾就是。
而且……
从曹彧的表现来看,她这个决定是对的。
曹彧是个男人。
她即便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对丈夫百依百顺,也愿意听从他的意见,试着去做一个好妻子。
长宁将头枕在曹彧肩上,她体会一阵便站直身体。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她说。
曹彧的手搭在长宁肩头,依依不舍地方向,“我送送殿下。”
“好。”长宁应道,又想起来:“今日突厥使团初入长安,父皇应该会设宴招待,你没有受邀?”
曹彧摇摇头:“我父亲亲自负责接待,陛下只叫我和无疆作陪辽东郡王。”
长宁眉头上扬:“这么说,慕清彦也不在受邀名单里。”
曹彧眼珠转了转。
“应该是这样。”
长宁手指波浪似得翻动,踱了几步。
“父皇此举颇有深意。”她说,回头看向曹彧:“你去找慕清彦也好,奉旨陪同,也不用担心避嫌之事,倒是突厥的那若王子,能不见就不见。”
长宁已经像个妻子一样嘱咐他。
曹彧眨眨眼应了声好。
二人一道,在宫门前的大街上分别。
长宁回到宫中,银乔立刻去收线,将今日突厥使团来访的事一一向长宁禀报。
“倒没什么大事,”她说。
礼部和鸿胪寺安排了一整晚,还有秦太傅督着所操持的礼仪自不会差。
“而且今晚宴请突厥的席上,陛下请了秦妃娘娘作陪。”银乔喜滋滋道。
这可是件好事。
历年作陪的都是郑贵妃,如今是郑贵妃自己作,称病躲在钟粹,错过了这场盛事,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正常,秦妃娘娘儿女双全,如今又代掌六宫,贵妃不适,自然是她去作陪。”长宁说。
突厥使团没有带女眷来,那些歌姬舞姬都是奴仆,上不得宴会,所以皇帝也没有请女眷作陪,她自然也没有赴宴。
但一国盛宴,**比得出席。
柳后过世,秦妃陪同皇帝赴宴实属应当。
“殿下说的是。”银乔道,又皱着眉头说:“只是秦妃娘娘现在不在后宫,不知道郑贵妃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便是七公主,也不是安分的。”
长宁挑眉:“你如今倒是知道多想想了。”
银乔不好意思地笑了:“都是殿下教的好。”
“既然想到了,就派人去盯着,郑贵妃除了三皇子,还有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七皇子,如今郑安侯虽然失宠却没倒,指不定什么机会逮着,她就能翻身。”长宁扬起下巴:“我可不想让她跑出来,坏我的事。”
“奴婢明白。”银乔应道。
自从她知道郑贵妃和柳后的死有关,派往钟粹宫的眼线就没断过。
她是一心一意,想为柳后报仇的。
与此同时,钟粹宫里走出一队巡逻的宫女。
末尾那个提着红盒子,鬼鬼祟祟,行走间露出宫女衣衫下,那价值不菲的蜀绣裙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