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一下,突厥议和使团这几日的行程。”长宁吩咐。
银乔很快便回来,“殿下,那使团如今是鸿胪寺和礼部的大人陪着今日是参观长安城的繁华,明日好像定的戏班子,后日是杂耍班子,没有和哪位大人见面的行程。”
长宁嗯了声。
“父皇这是还没想好开什么条件,突厥人不开口,满朝文武也拿不准他们的意思,这才迟迟不肯提上台面。”
银乔哪懂这些,只等长宁吩咐。
“明日的戏班子,定的是在什么地方?”
“在梨园,陛下指了两出越剧,让突厥人随便点,”银乔笑了,“这突厥人……能听懂吗?”
长宁也笑:“突厥民风彪悍,哪里听得惯咱们汉人的婉转唱腔,对牛弹琴罢了。”
这群人里,也就只有那若能懂上两分。
但那若再怎么精通大楚的文化,也是生长在突厥草原上,估计这辈子也没听过这么地道的戏剧,能不能欣赏得来,还是两说。
“那就定在明日,你去给几位小公主送请帖,明日,我也请她们看戏。”长宁说。
“那……七公主呢?”
“楚乐阳?她这几日安分么?”
银乔点头:“安分,安分极了,奴婢都觉着不像七公主了。”
长宁哼笑一声:“楚乐阳一心和我比肩,如今我回来了,她岂能安分。”
前世,楚乐阳纵然知道她是“假货”,还是把她当楚长宁一样,明里暗里的手段,一分也未少过。
她能安分?
“是郑贵妃看得严,她没有机会罢了。”
“殿下的意思是?”
“郑贵妃不给她机会,我给。”长宁扬起下巴:“我可得成全这个野心勃勃的妹妹。”
长宁笑道:“明日,上至六公主下至九公主,可都得给我请到了,不来,便是不给我这个大公主面子。”
“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办妥。”
郑贵妃昨夜睡得晚,今晨便多睡一些十分,到了午后精神还不错,手枕着贵妃榻闭目盘算,并没有睡意。
可长宁派人传的话却是诛心之言。
“这小蹄子,我还没有找她的麻烦,她倒先出手来算计我!”郑贵妃拍案,敲得手心疼。
蔷薇赶紧上前握着她的手:“娘娘仔细着手疼。”
“手疼,总比明儿心疼得好,去把乐阳叫来。”郑贵妃命道。
楚乐阳才听到长宁的令正在愣神,这边就收拾着去见郑贵妃。
“母妃。”
“乐阳,母妃关你的这些时日,你可有想清楚?”
楚乐阳目光闪烁,“女儿明白,母妃都是一片苦心,是女儿太任性了。”
郑贵妃看她。
“女儿已经将与慕……与辽东郡王有关的东西都烧了。”楚乐阳说。
真人都来了,她留那些画像书卷有什么用。
蔷薇却哎呦一声:“殿下可算是想明白了,不过是个偏远小城的王爷,哪里比得上咱们长安城的贵公子,繁华富贵,权势熏天?”
楚乐阳眼皮动了动:“是,只要将来三哥能得到父皇青眼,女儿这辈子才算有了依靠,有母妃和哥哥在,夫婿算不得什么,何须较真。”
郑贵妃眉头一挑:“好孩子,你能这么想,母妃很欣慰,明日那楚长宁约着你们看戏,想来定是有什么诡计。你可要小心防范,不要着了她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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