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地看热闹,等候在屋子里的那些人则哀鸿遍野。
这可怎么比啊。
“王子,”达尔敦凑上前,“达尔敦打听清楚了,后面没问题,那个叫机关的东西也是这公主的手笔,王子,这公主太厉害了,听说鹰眼关用的增加射程的机括还有阵法都是她弄出来的。”
达尔敦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一个人能精通一途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样样精通。
这位公主年岁不大却是箭术高强,武功也不错,如今还通晓机关术和兵法阵法,这种人才若是生在别的人家一定是大突厥急于拉拢的朋友,即便是让王子娶了也不要紧。
但她偏偏就生在楚国皇家,国家间的仇恨胜于一切,他们注定是敌人。
“王子,公主太可怕了,我们……”
那若瞥他一眼,扭头看向伊戈尔所在的房间:“先看比赛。”
两只瓷瓶摇摇晃晃地从轨道上靠近。
伊戈尔抓耳挠腮。
虽然前面那个瓷瓶偏低,但因为离得偏远绳子有些细,他没有把握能一次射断绳子,并将后面的瓷瓶射中。
他虽然莽撞冲动,但事关突厥勇士的荣誉,他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嗖!”有房间的人受不了小屋子的焦躁,急射出两支箭。
啪!
第一只瓷瓶应声而碎。
啪!
第二只也碎了,可惜却是碎成两滩,显然此人拔箭瞄准射箭的速度远不如长宁。
鸿胪寺卿摇摇头。
这样的本事也敢来娶殿下,可一低头,那间屋子里的竟然是承平侯世子,他立刻摆出笑容。
“快到第一条线了!过了绿色的线,再射可就少得两分,你看地上都写着呢!”
那若这才注意到地上由远及近绿黄红三条绸缎拉出的线并非装饰,而是写了提醒的字。
红色线离参赛者最近,一旦瓷瓶过线还未射箭就算弃权。
红黄间为一分,黄绿间两分,绿色至瓷瓶出口三分。
剩下的人也急了。
伊戈尔绷紧手臂,额上冒汗。
嗖嗖,不断有人射箭。
伊戈尔手中湿滑,刷地一声,羽箭射出,电光火石间,他再搭一箭。
啪!啪!
两个瓷瓶应声落地,伊戈尔抱头大叫:“快看!”
负责的人没有理他,直到所有人都射完,六个负责的衙役才上前检查各自负责轨道上,瓷瓶碎裂的位置与距离。
“伊戈尔输了。”那若沉声。
达尔敦凑上去看了一眼。
那若:“他太犹豫,第一只箭原本可以射中两只,但他却急着射第二支导致第一只偏离,第二支也慢了三分,他输了。”
“没事殿下,我看这一场,没人过关,这公主设计的太难了。”达尔敦道。
那若瞥他:“你觉得本王子能到第几关?”
达尔敦一怔。
“王子这一关肯定没问题,下一关,王子曾在那达慕大会上射出过三星连珠,应该也没有问题……”
“她三星赶月,我却只能三星连珠。”那若捏着手指。
“您放心,那慕王应该……”
那若哼了一声,瞥想城墙上的公主眯起眼:“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