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不必担心银乔了,她是母后旧人,父皇绝不会亏待她。”
长宁水袖从木鸢脸上拂过,绕到她身后离开未央宫。
木鸢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跟上。
她显然看出来,长宁对她的疏离,不过她并不担心。
只要找到退路,这皇宫中总有她的一席之地。
长宁来到家宴所在,欢喜舞乐为之一停。
中央献舞的歌姬舞姬水袖垂地,分成两队低头倒退出去,同样盛世美颜的长宁从花般的少女当中走出来,于宴会上的众多皇亲命妇同时噤声,放下茶盏,顿了寒暄。
“皇祖母,长宁前来请辞。”长宁上前对着秦太后叩头行了个大拜礼。
请辞。
这个字太重了,场上气氛更加肃穆。
秦太后开始试泪:“这才回来多少时日,你这个父皇实在狠心。”
长宁眉都没皱,眼也不眨。
父皇当然狠心。
郑贵妃巴不得看到这样场景,立刻就叫人通知乾祥宫去了。
长宁这样的出场实在太让她满意了。
乾祥宫里皇帝拍案而起,瞬间脑子有些发晕又在福安搀扶下摇摇晃晃坐下。
“她到底想干甚,朕到底许不许她和亲,难道她不知道吗?!”
“陛下息怒,”福安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劝,求助似得看向皇帝对侧坐得笔直,眼也不睁的道衍。
“陛下放心,殿下吉人自有夭相。”道衍没睁眼,淡淡道。
皇帝按住急躁坐了下去。
“让她闹吧,反正也要和亲了。”皇帝像是认命似得长吁一口。
福安倒退出来时,长宁已经借口不胜酒力,回宫休息。
五皇子也找个借口跟着她离席。
长宁微微偏头看到五皇子跟上,唇角微扬。
她绕了个圈,“木鸢,本宫到朔风亭吹吹风喂喂鱼,清醒一下,你回去将本宫墨绿色的那件披风拿来。”
木鸢抿唇,她奉命跟着长宁,可又没有借口,只想着快去快回。
身后跟着她的五皇子已经不见。
长宁走到通往朔风亭的岔路口忽然一顿转向一侧的青莲池行去,跟着她的宫女不敢多话,远远的她就看到五皇子颀长的身影投在池面,成了一道剪影。
“真巧,原来五哥也有心情喂鱼。”长宁漫步过去,摆摆手让宫女们不必相随。
“朔风亭旁能吹风喂鱼的就只有这里,长宁甩开宫女引我来,有何事?”
长宁噗嗤笑了,抓起五皇子手里的一把鱼食洒在池面上。
借着灯笼火光隐约可以看到锦鲤们扑腾着水花争食。
“这句话该我问五哥才是,”长宁笑说。
五皇子垂下眉头。
“我去意已决,五皇兄不必再劝,倒是长宁有一句要劝给五哥听。”
五皇子看她。
“沐枕是草原上的野马,绝非五哥所想的良配,五哥还是不要寻她为好,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去了哪里,我只能说三年之后你们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长宁直截了当地告诉五皇子。
五皇子非但不惊讶,还道:“我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我要抓捕的盲盗。”
长宁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