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公主不是和亲去了吗?”老张挠头不解。
程服狠狠瞪他一眼,心道事情不好办。
慕清彦却没有程服想象中那么焦躁不安,而是侧身用马鞭一连在地图上划了数下,点在燕京附近的查干达部落名字上:“叔父此前说,这查干达部落的统领是右贤王的妹夫?”
程服茫然啊了声,点头:“是,不过贤侄……”程服还没开口,慕清彦便展颜一笑。
“我喜欢长宁。”他重复,声音郎朗悦耳,像柔和却不失劲道的面团,可以改变其形状却不能改变其本心。
慕清彦就是这样一团和气的白面团子。
浑圆光滑触之柔软,可一旦有人碰到他的底线便会知道他硬比钢铁的内心。
程服显然是触及了这块刚硬,但他身为慕清彦的长辈终究要拦。
“贤侄,木已成舟,喜欢与不喜欢都不重要了。”程服劝道。
“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嫡女,如果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陛下也不会将殿下送给突厥人,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想的好。”
众将沉默。
他们都听懂了,陛下圣旨已下,和亲公主已嫁,郡王再怎么不甘再怎么喜欢,都为时已晚。
“贤侄,你是个聪明人,”程服跨步挡在慕清彦和地图之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动心已错,就不要一错再错了。”
慕清彦抿唇。
“是我错了。”他轻声道。
程服松了口气:“贤侄能这么想就好,来,我们还是研究怎么解辽东之困吧。”
“据斥候所言左贤王亲卫队也在查干达部落之中,想来左贤王很可能也在附近,这是要一举吃下辽东为安德卓争位立下可靠功绩啊。”
程服眉头紧皱:“这一仗不好打。”
“对……”将军们也面面相觑,眉头紧锁。
慕清彦不为所动。
“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一件可以让来送去的东西。”他说。
场上霎时陷入安静。
“是我错了,所以不能一错再错。”慕清彦看向程服,显然主意已定。
“不行!”没想到程服却变了脸。
“我知道你们慕家的男人都有本事,也都死心眼,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一走,辽东的数十万百姓怎么办?”程服质问。
慕清彦眉头紧皱。
程服借机像诸将使眼色,有两名靠近营帐的将军掀开营帐悄悄出去。
“我有一计可速退敌。”慕清彦沉声。
“何计?”程服惊喜。
慕清彦一点查干达部落的名字:“擒贼,先擒王。”
“不行!”程服断喝。
“查干达部落一万五千人之众,我大军要一举吃下至少要两倍于敌,燕京守军只有六万人,只余三万人驻守防卫空虚,一旦左贤王部落得知以辽东之军回头攻至,我燕京根本无力抵挡!”
“没错!”有参谋将军上前指着地图讲道:“一旦燕京城破,突厥大军就可以冲破中原防线长驱直入西可至冀州,东能围攻辽东,南下更是直逼东都洛阳腹地,倒是民不聊生,此举万万不可!”
老张一看地图,燕京地处咽喉之地,东南西三方都是触目惊心的大楚重城。
“郡王!你不能为了自个的女人,让整个大楚百姓跟着遭殃啊!”
“没错,郡王此举太过冒失我们不同意!”
“而且现在突厥王子既然已经同大楚和亲,我们只需同他们对峙,拖到突厥解决完自个儿的问题就会退兵了。”有主和者喊道。
此言在战场上虽不是主流,但若真能得到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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