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蒙已死,一切都是死无对证,就算陈蒙还活着,都不能确定这状词的真假,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郑安侯有罪,还告到父皇跟前!”
长宁轻笑:“听三皇兄的意思,皇兄是确定陈蒙已死,也确信这封状词是假咯?”
三皇子回头看向长宁,背对皇帝让他阴了两分脸色十分明显。
“陈蒙的尸首早已发现,至于这状词的真假,自然可以验看比对。”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那就验看比对。”长宁答应的也痛快。
郑安侯微微眯眼,露出一瞬冷冷的笑。
楚长宁,你也有上当的时候。
待到侍卫将侯府中的一些需要陈蒙按手印画押的契约拿来比对时,郑安侯依旧面不改色。
坦荡犹如问心无愧。
长宁不急不躁,等候比对结果。
“启禀陛下,这两份文书上的指印,确实属于同一个人。”负责验查的仵作道。
“这不可能!”郑安侯变色。
三皇子也黑了脸色:“仵作!你可验查清楚了?”
“启禀陛下,殿下,下官验查清楚了,这的确是同一个人的指印,不会有差。”仵作不卑不亢道:“先贤早就说过,人指纹路各异,即便是孪生兄弟也绝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指纹,所以殿下不需怀疑下官的判断。”
三皇子的脸黑了。
他不是怀疑,他是肯定啊!
楚长宁那里的状词是伪造的,他是肯定的!
难道那个贱婢敢骗他?
三皇子脸色铁青,看了郑安侯一眼,果然,郑安侯此刻也有同样的怀疑。
难道他们都中计了?
长宁噙笑。
从前布下的局,今日终于开始收获网中的鱼。
“怎么,郑安侯和三皇兄在怀疑我这份状词是假的?是由长安城外的一家刘姓铺子的小作坊里产出的假货?”
听到刘姓小作坊,三皇子和郑安侯彻底变色。
果然,他们中计了!
楚长宁一定是故意派人去刘姓小作坊上作假,再特意泄漏消息给他们,等他们派了人去未央宫偷取状词的时候,偷到的就是一份假货。
如此一来,郑安侯等人就会认定长宁是找不到陈蒙拿不到状词而病急乱投医,派人造了份假的。
所以她今天程给皇帝的状词也是假的,正因如此,郑安侯和三皇子今日才敢如此嚣张。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长宁是先得到了真的状词,却还要画蛇添足,故意派盲道造假,引他们上钩。
这个饵放出去这么久,久到长宁都快要忘记它的时候,终于收线了。
费了这么大力气做出的局,今日终于钓上来一条大鱼。
“混账!”皇帝哗啦一声将龙案上的折子掀翻在地,怒不可遏地呵斥:“朕这样宠信你,你竟然里通外敌背叛朕!”
通敌叛国,是历朝历代皇帝的逆鳞。
皇帝可以允许贪污,却绝不允许谋逆,更不能接受叛国。
长宁揭开郑安侯这一份秘密,就是在郑安侯心口捅了个洞,伤筋动骨,斩草除根呐!